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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的心脏一紧。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明明面对的是个杀人如麻的侩子手,是个罪恶滔天善于伪装的恶鬼,可她……可她竟然怎么也恨不起来。
明明向神明祈求,和他岁岁年年再无纠缠,可这几个月以来朝夕相对,她潜意识里似乎已经把他视作——
家人。
她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了。
她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和萧凤仙对面无话。
过了半晌,她转身离开。
萧凤仙盯着她的背影,红着眼睛哑声道:“嫂嫂要去揭发我吗?”
魏紫没有回答他。
南烛翻窗而入,给萧凤仙送鱼片粥:“少主,该用早膳了。”
“滚!”
南烛不滚。
他稳稳当当端着鱼片粥:“她不信少主,可见蠢笨无知。这种女人,不值得少主在她身上浪费心思。一个寡妇罢了,全身上下也就容貌值得夸耀,可容貌算什么,少主想要怎样的美人得不到,她算什么呢?”
萧凤仙莫名暴怒,抬手打翻了鱼片粥。
小寡妇出身乡下没爹没娘,比起那些官宦贵女世家千金,确实什么也不算,甚至连路边的野花都算不上,便是被人扔进枯井弄死,只怕也不会有人为她出头,为她求一场公道。
可是……
可是在他的心里,她跟别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他烦躁道:“你亲自去查,范文竹究竟是怎么死的。”
南烛又问道:“如果她当真去告官,可要拦着她?”
萧凤仙不悦:“随她去,她爱怎样就怎样。”
他也想知道,他那寡嫂,究竟会不会去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