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里出来,就看到死兔子已经被吊在了香椿树上。张念平拿着尖刀对着兔子比比划划,张满山背着手看他的动作,嘴里还在骂。
“你这样剥不就把兔皮弄烂了,弄烂了就不值钱了,你个信球,啥都不会。”
“那你说咋弄嘛。”
张念平也很崩溃。
他拿了刀正准备给兔子开膛破腹,他爹出来看见了,一看见就制止了他。
张满山拎着死兔子查看一番,点头:“这只兔子身上没伤口,好好剥下来能得一张完整的兔子皮筒,能多卖点钱。”
“哎呀,这是二妹打的兔子,无所谓了。”张念平想拿回兔子。他得赶紧干,炖兔子还需要不少时间,他晚上想吃香喷喷的炖兔肉。
张满山不给他,还轻轻踢了他一脚。
“谁的也不能糟踏东西,好好的一张皮毛,被你捅的到处是窟窿。去,把兔子吊起来,我教你。”
”爸,你还会这个?“张念平惊讶。
张满山清清嗓子:“你二伯会,我看他弄过。”
什么嘛,说半天搞得很专业一样,原来自己也不会。
张念平心里吐槽。
拗不过他爹,张念平又找了绳子,把兔子吊在了树上。
“轻点,手轻点慢慢往下剥……哎,对对对,慢点慢点…这点拿刀轻轻把筋膜割开……慢点别把皮……你个败家玩意,让你慢点慢点,赶着投胎呢,个熊蛋玩意……”
任张念平小心小心再小心,兔皮还是不小心被尖刀割破了个小洞。
张满山瞬间失望,骂骂咧咧的走了。
张念平也松了一大口气。张满山在这里指手画脚,他压力很大的好吗。
可算是走了。
反正已经破了,张念平索性用刀把剩下的皮剥了下来,把皮先扔到柴堆上。拿着兔肉到了灶房,去内脏剁小块,很快一盆兔肉就处理干净了。
张念秋挽着袖子进了灶房。
“生火。”
晚上,一家四口吃了一顿香喷喷的红烧兔肉。
张念秋奢侈的蒸了二米饭,小米配大米。
陈翠花没嗷嗷,因为吃饭前张念秋给了她五毛钱。
捏着手里五张毛票,陈翠花以为自己在做梦。
张念秋漫不经心的解释了一句:“卖蛇皮的钱,去县里卖的,卖了一块钱,来回车票四毛,我留了一毛,剩下的都在这。”
陈翠花……陈翠花简直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