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明亮的第二共鸣峰,却宛若金铁交鸣,金声玉振,这名长街之上边歌边行的稳重青年,他腰间长刀,出鞘一线,一点寒光,杀气隐现!
在歌声的角落,在声音的起落处,似乎有言外之意,声外之音,似乎下一秒就要长刀出,杀人闹市中!
那种平静之中,蕴**无尽危险的感觉在人的脑海里缭绕,令人从骨子里都痒痒起来。
似乎胸中有一口气,不吐不快。
蒋家客厅里,蒋朵朵一把抓住了自家老爸的手,却觉得自己的手扎得慌。
低头一看,蒋明初手背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把古琴,一名歌者,就这么简单的一搭。
那慷慨悲歌的感觉,那壮怀激烈的热血,那舍我其谁的气势,那迫不期待的急切。M.
全出来了!
前四句一过,突然“铮铮铮”三声,宛若金铁交鸣,另外一种乐器加入了其中!
似筝非筝,似琴又非琴。
明明是绵柔的丝线,却宛若铁线钢丝。
明明是木箱共鸣,却像是在弹着铁板!
他们并不知道,这是瑟。
毕竟古瑟其实早就已经失传,作为中国最古老的乐器之一,瑟在完成了自己对琴、筝两种乐器的影响之后,已经消失在历史之中。
但在西汉年间,琴瑟二器,正是其巅峰期。
“铮铮铮”的瑟声加入其中,谷小白的声音猛然为之一亮,升了两个key!
“披我精铁衣
烽火铸霜花
牵我千里驹
朝去暮黄沙……”
速度加快了一些,但依然很慢。
唱到“批我精铁衣”的时候,就听到“铮铮铮……”一轮快速的瑟音,似是身上铁甲甲片碰撞。
长刀“烽火铸霜花”时,一个揉弦,仿若一把长剑,在烽火之下,猛然出鞘,在空气中嗡嗡颤动。
刹那间,烽火台的烽火都被压了下去,寒光闪烁,四周都结上了霜花。
下一秒,琴瑟齐颤,宛若骏马长嘶,千里马来了!
等到“朝去暮黄沙”唱完,就听到“咚咚咚咚”的鼓声响起。
前方无数的铺垫,似乎都是为了这鼓声响起的那一刻。
这鼓声,并不像《冠军序曲》里的那两面大鼓,如此的霸道,如此的惊人。
但鼓声响起来的时候,蒋明初觉得自己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