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发泄完,他才语带焦急地道:“圣上,臣办事不利罪该万死,但事已至此,臣倒觉得不全是坏事。”
元朔帝冷哼道:“怎么,表弟胸怀还真的大啊,还能从中看到什么好事不成?”
丁默生道:“最起码圣上清楚的知道了,这朝中大臣到底谁忠谁奸,日后用起来也能顺手不少。”
元朔帝闻言不置可否。
丁默生虽然说得有理,但花这么大的代价,就得这么个结果,他可半点开心不起来。
丁默生接着道:“下官近来还得了个消息,想来圣上会十分感兴趣的。”
元朔帝眉毛抬了抬,随便发了个鼻音。
丁默生立马道:“您可知这定北侯的义子凝知许是何人?”
元朔帝这下来了兴致,这凝知许简直就像是横空出世一般,从去年年底开始帮助定北侯在十三州四处笼络人心,元朔帝也曾派人去差过,但此人却像突然从石头缝里长出来一般,没有任何踪迹。
“可是段安康那老贼秘密教养的?”
丁默生微微摇摇头,“凝知许其实并非男子,他是沈文贞的女儿沈乐菱。”
若是几个月前提及沈文贞的名字,元朔帝或许还陌生的很。
但自从宁县被匈奴袭击一事后,他的名字,还有那快和他成亲家的邵振杰,都被元朔帝在御书房大骂过。
甚至因此还将宁国伯沈文元叫到武德司里好生审问了一番,确认他们景瑞十八年后就与沈文贞没有任何牵扯之后,才将人放了出来。
听完沈乐菱和段骏泽在宁县城门口那一段,以及联想到沈乐菱如此尽心尽力地为段家出力,俨然将自己当成段家人看待的。
元朔帝眉头一皱,这段骏泽就算从京城逃走也是元朔一年以后的事,二人根本就没什么时间培养感情。
若是真有感情的话,元朔帝想
到这里阴沉,将龙案一拍,震怒道:“来人,将宁国伯那个老东西给朕抓过来。”
宁国伯府如今在京中也就是权贵人家的笑话,但这京中权贵如今人人自危,也着实没什么性子去笑话他人了。
老夫人早在去年就过世了。
过世的时候只有一个马嬷嬷守在她身边。
府里早就被玉姨娘把持了,为了不让老夫人心软将沈慕朗带回家,以府中如今不太宽裕为由,将慈安堂的人一个个调走的调走,发卖的发卖。
马嬷嬷年纪也大了,照看起来多少有些不周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