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皮笑肉不笑了一下,意味深长道:“三弟果真的慧眼如炬啊!”
三皇子没说什么。
那方辰彦虽说拔得两次头筹,但任谁也看得出来,这方辰彦不过是个书呆子罢了,一个破落户在这样的场合里,不顾及其他人的看法,只顾自己出风头。
这可是陈祭酒办的文会,真要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国子监的学子,陈祭酒的脸往哪里搁?
这样的人就算真的入了官场,又能搅动什么风云呢,更何况此人面容丑陋,在大魏官场压根就走不了多远。
听着二人话里有话的裕亲王郁闷地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水,感觉有些无奈。
本来二人不约而同的不请自来,他就觉得苗头不对了。
这两位皇侄以前最多背后暗暗较劲,不知为何如今已经斗到了明面上来了,听说最近上朝时二人也时不时“探讨”一番,弄得朝中没有站边的大臣每日都小心翼翼的。
哎,都是自家兄弟,为了个皇位争来争去的,还真挺没意思的。
还不如像自己做个闲散王爷,整日在京城逗那些纨绔们玩,多自在多有趣啊!
二位皇子还在你来我往之间,陈祭酒已经念出了第五题的题目了,“论盛世之患。”
这题可谓十分刁钻,如今在这景瑞年间,谁敢说着不是盛世之年?这盛世之患又当何论。
这题可不好作答。
不说这祸患之处吧,无法作答;说吧,又怕自己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一时间,满座皆惊,寂静无声。
一炷香后依旧是方彦辰率先朗诵了自己的文章,“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其实有不测之忧。坐观其变,而不为之所,则恐至於不可救……”
方彦辰念得抑扬顿挫,可众人听着他的话原本困惑的脸,都变得惊诧起来。
这方彦辰是疯了吗,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寻常人遇到这样的策论,起手前几句定然是要先将圣上拿出来夸上一夸,可这方彦辰通篇却没有一句是拍景瑞帝马屁的,居然全都是认认真真的在写策论。
他的意思是,这看起来的的盛世才是最为危险的,消极地看着祸乱发生却不去想方设法对付,那么恐怕祸乱就会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对圣上如今的治理不满不成?若不是大魏早有律例说明,文会之上学子畅所欲言,恐怕陈祭酒早就让人将他拖出去了!
但谁也不能否认,这方彦辰写得着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