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都司卫所,盛五爷的书房之中。
当暗卫将顾家公子在醉仙楼后巷将薛记少东家气吐血的事一五一十汇报之后,
盛淮安英气的眉微微蹙起,神情大为不解。
他抬眼看向暗卫,
“他二人针锋相对就只是为了抢夺一女?”
暗卫拱手称是,接着回禀道:
“那薛公子气吐血也未曾服输,被下人带走时还在和顾公子叫嚣,说那花魁女子定是他薛礼的。”
盛淮安听罢没说话,只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的盯着桌案上的那方砚台。
盛淮安那日虽答应了沈青卿对其“青莘”的身份保密,却仍是未曾放下对她的怀疑,毕竟细作之事不得冒险。
况且他还发现那小女子不知何时竟和自家四妹盛虞锦扯上了关系,两人似乎还熟稔的很。
这诸多巧合让他不得不多想,故而安排了个人暗中盯着她。
倒是没想到今日会盯出这么一桩争风吃醋的荒唐事。
盛淮安指腹在桌案上点了几点,回想起方才暗卫说沈青卿在方亭湖救下了一位小女童……
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狐疑,
他抬眼看向那暗卫,沉声吩咐道:x33
“去查,那个沈青卿是何时学得凫水。”
“是!”
送走了顾行舟安排过来的大夫后,沈青卿又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
今日水中救人着实把她累坏了,毕竟眼下这副小身板儿力气小,在水里头拎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正懒洋洋的靠在榻上擦头发时,弟弟沈庭神神秘秘的跑了进来,凑到她身边小声道:
“阿姐!我方才在前街玩时听说了件大事,那个薛记布行的少东家吐血了!说是活不了几天了!”
“什么?!”沈青卿听罢惊得坐直了身体,头发都顾不上擦了,“薛礼要死了?怎么回事?”
沈庭点头如捣蒜,神情认真的回道:
“我是听卖烧饼的伯伯说的,他说今日在街上卖饼时,瞧见薛公子前襟染得都是血,连路都走不得,是被好几个下人给抬回府中的!”
沈青卿听罢震惊不已,脑海中闪过那位身形消瘦的俊秀男子。
其实在她的印象中薛礼为人不错,虽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却也算是个行事磊落的君子,至少他不会说那些毫无边际的话来画饼哄骗人。
眼下听说他出了事,沈青卿不免觉得遗憾,她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