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四也不绕弯子,直接点出症结。
吕送落后一步出来,闻言长叹了声,“不好劝啊,阿四公公,今日又是谁惹陛下不快了?”
这句‘不快’就很灵魂,就差没明着说承乾帝昏庸了。心情一不好,就三司会审。
三司会审那是大罪,恶罪,有争议,牵扯广的大案,才会涉及到三司会审。
而彭淑那点区区小事,却大张旗鼓的调用三司。
这不是昏庸是什么?
阿四有些尴尬,但他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房柳氏说的那些话,如实相告了。
“这个房柳氏,在城外有洪涝,君臣需同心协力共抗灾情的时候,搅弄风云,她的背后,是会给她的胆?”张淮语气冰冷。
“张公言之有理。灾情当前,一切当为赈灾让路,她以年迈之躯,逼迫陛下,不得不下旨对彭姑娘三司会审,其心可诛。”吕送打着哈哈附和道。
“对嘛,陛下素来尊老爱幼,彭姑娘已及笄,当然便要委屈她一些了。房柳氏未免也太算计些了。”
阿四:“……”
他眼睛瞬间亮了。
今日的症结在于彭淑,而三司会审旨意陛下已出口,想要他改口必然没那么容易。
可,若是被迫的呢?
那……
陛下收回旨意,也是合情合理的了!
彭淑不用被三司会审,自然也不用被着急忙慌的抓入刑部大牢,而是等洪灾过去,再议。
届时,彭淑想必已找到办法自证……
思及此,阿四对两位大相公不由得佩服得五体投地。还得是两位大人,一下子就给各方人马找到了面子,有了各退一步的理由。
至于那房柳氏……
本也是她挑事在先。
觉得事情能处理后,阿四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不多会,三人来到秧禾殿。
进殿后,张淮吕送同时行礼,“陛下,老臣知道您担心城外灾情,可您的龙体也要保重啊。百姓们若是知晓您因担心他们,而愁坏了龙体,怕是心里难安。”
秧禾殿内的鲜血已被清理,可浓重的血腥味,还是充斥在鼻尖。
两位大相公进门,便先给承乾帝戴上高帽,将他捋得通体舒泰。
他们也不想拍马屁,也不想说违心话。
可,他们的治世目标还未完成,这壮志未酬的,若不说些违心话,怕是保不住位置。
若为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