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说道,「唉……」
「里长不管吗?」叶落行黑亮的眼睛看着她说道。
「不敢管?」沈如意重重地叹口气道,「里长曾经管过,可那**非说里长跟他媳妇不清不楚的,用他的话说:俺打俺媳妇,管你们屁事。」接着又道,「这谁还敢管。曾经在观音诞拌过观音的,还得了第一,那漂亮自是不在话下。所以男的看得可紧了,也无人敢靠近。」
「嘶嘶……」高满仓发出声音提醒他们道。
沈如意闻言看向他道,「咋了。」
高满仓使使眼色,沈如意看了过去,朝叶三娘他们努努嘴道,「就是她姚杏花!」
叶三娘顺着沈如意的看过去,轻蹙着眉头,拉着板车走过来的女人,头发如鸡窝似的,遮住了大半的面容,身着衣衫褴褛,仅能蔽体。
拉着板车的麻绳深深的勒着肩膀,每一步走的很艰难,每走一步豆大的汗珠砸在黄土地里摔成了八瓣。
板车上高粱杆垛的高高的,车辕上坐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穿的整整齐齐的,刘海厚厚的也是遮了大半张脸。
小女孩儿紧紧的抓着车栏杆,一动也不敢动。
「杏花很能干的,春耕、夏收,秋种,秋收,这十几亩地都她一个人干的。」沈如意轻叹一声道,「当年的观音诞上那个漂亮爱笑的姑娘,成了这样。」
「一个人干?」叶三娘有些吃惊地看着她说道,「其他人呢!」
「都是她干,无人帮忙。」沈如意压低声音道,「没给李家生下儿子,不能吃白饭,这农活儿和家务事都是杏花一个干。」
「为什么不离……」叶三娘猛地刹车,将婚字给吞了进去,该怎么说呢?「和离、和离。」
「和离的女人哪有去处啊!」折鸢提醒她道。
「杏花不敢,逃回娘家都扬言一把火要烧了娘家,这要是提出和离,那姓李的还不把她给宰了。」沈如意害怕地摇摇头道。
「那被休了呢?」叶三娘闻言黑眸轻闪看着他们说道。
「别说姓李的肯,杏花也不愿意。」沈如意想也不想地摇头道,「被休的女人没有活路,唾沫星子能把人给淹死了。姓李的也可能放了杏花这么能干的女人给他家当牛做马。」
「娘家呢?」叶三娘猛然想起来道。
「娘家更不会了收留了,带坏了娘家的名声。」沈如意黝黑的双眸看着天真的她说道,「说句小姐不爱听的,您现在日子过的好,是因为有底气。」目光瞥了眼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