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待易碎的瓷器一般。
楚倾愣愣地看着他,不知不觉中止住了泪水。
纪宴舟伸手横抱起楚倾,带着她离开了房间。
楚倾在他怀中微微仰起头,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纪宴舟干净利落的面部线条,嘴角紧抿,昭示着他的心情很糟糕。
鼻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烟草味,是从他的衣服上传来的。
楚倾记得纪宴舟已经戒烟了。
她张了张口,轻声问道:“赵遥呢?”
纪宴舟沉声解释道:“他胃出血,正在医院治疗。”
楚倾睁大眼睛,急切道:“严重吗?是不是要手术?”
纪宴舟摇了摇头,“还好出血量比较轻微,不需要手术。”
楚倾闭上眼,松了口气。
她的思维越来越慢,可能是因为刚才的情绪太过紧绷,现在突然放松了下来。
在烟草味的包裹中,楚倾在纪宴舟怀中昏睡了过去。
……
刚坐进车内,楚翎鼻尖轻轻耸动了一下,眉头一蹙。
他看向在后座紧紧抱着楚倾不肯放手的纪宴舟,心里有些不爽。
没好气地问道:“你不是已经戒烟了吗?怎么抽这么猛?”
纪宴舟终于舍得将视线从楚倾身上移开了,“味道很重吗?”
楚翎翻了一个白眼,“车都快熏入味了,你的洁癖呢?以前从来不会在车里吸烟的。”
纪宴舟伸手将车窗放下一点透气。
刚才赶路的途中太过煎熬,他的心情烦躁又焦急,只能用尼古丁让自己镇定下来。
“蓝颂年呢?”
提起这个人,楚翎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我让人送他去了私人医院,那家医院是你们纪家入股的。”
他这么一说,纪宴舟就知道是哪家医院了,颔首道:“知道了,我会让人监视他,不会让他的伤这么容易就好了。”
他们对话的声音放得很低。
楚倾忽然动了一下,两人顿时噤声。
好在她没有被吵醒,只是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在纪宴舟怀中依旧睡得很熟。
楚翎收回视线,“这次的事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我不会放过蓝颂年的。”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能不能送他去坐牢?”
纪宴舟眉心微动,“这件事不能传出去,舆论肯定会对倾倾造成伤害。”
楚翎:“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