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亲眼见证《无尽诗篇》的诞生,结果你也知道了,他的所有请求都被贝尔芬格拒绝。
我猜,早在那之前,欢欲魔女就开始了对白鸥的腐化,伴随着分歧的加剧,更多人选择了现世的行乐,而非遥远未来的满足。
我们曾对贝尔芬格发出质疑,希望他能解释些什么,但他只是摇摇头,说我们没有资格,令他很是失望,随后无缚诗社就此分崩离析。”
伯洛戈说,“可你现在还为贝尔芬格工作。”
“只是利害一致而已。”
金丝雀解释道,“我不清楚《无尽诗篇》的真相,也不清楚我死后的遥远未来里,我是否能出现在那间电影院里,但我知道的是,白鸥毁了这一切,他背叛了我们,杀光了我的朋友,即便不是为了无缚诗社,为了我的朋友们,我也要对他复仇。”
气氛再次沉默了下来,金丝雀沉浸于复仇的愉悦里,伯洛戈则因金丝雀的故事陷入了思考之中。
纵歌乐团与无缚诗社代表了两个极端,前者是舍弃一切,无论是痛苦还是悲伤,全部以绝对的欢愉将其取代,在那极致的欢乐下,个体不必在担忧遥远且不可知的未来,也不必去思考人生种种的复杂性。
欢欲魔女消减了人类的所有复杂性,只保留唯一的享乐,以无法抵御的欢欲本能支配每个人的精神,让他们在永恒的快乐里沉沦。
无缚诗社对比起来,像极了禁欲的苦修士,诗人们奔走世间,收集着数不清的故事、诗篇,将它们汇总在一起,他们被同一个浪漫的理想束缚在一起,渴望着死后的永恒。
伯洛戈明白,诗人们在意的并不是真正的永生不死,他们渴望的是有幸阅读世间所有的诗篇。
这一点就像真理修士会们的求知者们,如果魔鬼向求知者们许诺,他将向求知者们告知秘源的真相,代价便是求职者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就会死去。
伯洛戈觉得没有求知者会拒绝魔鬼的许诺,求知者们会成片成片地走向祭坛,在知晓秘源的一切后,坦然赴死。
诗人们也是如此,他们渴望知晓世间所有的诗集,为此愿意向魔鬼献出灵魂,但和狂热的求知者们不同,秘源至少是可以观测到的,《无尽诗篇》实在是过于遥远了,远的触不可及,远的就连诗人们也开始产生了怀疑。
伯洛戈开口道,“你在害怕,金丝雀。”
“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听到伯洛戈的话,金丝雀露出笑意,不明白伯洛戈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