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尚早,但雨幕沉沉,三步之外不见光影。
雨势越来越大,仿佛天破了口子,不把那天河水倒干誓不罢休。
所有人已经归置得差不多,因为地方狭窄,大家都不能走来走去,找好位置之后就坐下休息,怕吵到主子,大家交谈的声音都极小。
雨声压住了交谈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秦婳换了干爽的衣服,坐在一团专门为她准备的小火盆面前。
她的条件已经是最好的了,但架不住这月老庙四面走风,过堂风一吹,冷得打哆嗦。
按理说她是习武之人,不该如此畏寒才是,可谁让她不走运,好巧不巧遇上月事突然提前。m.bīQikμ.ИěΤ
再坚强,却也无法跟这不争气的身子讲道理。
冷风吹来让她打了冷颤,恨不得把自己团起来。
一件大氅落在身上,让她身上又厚重几分,只看边角颜色便知道是太子的。
她实在是没心情说话,便坐着没动,倒是太子在片刻之后钻了进来。
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身上暖烘烘的,直接将她揽入怀中。
秦婳实在难以抗拒,反手抱住他的腰,恨不得整个人都蜷缩进去。
“呵!”楚云绛的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动作温柔的扯着大氅将她裹紧,但出口的话却带着几分嘲意:“平日里你也这般乖顺多好?”
他从不曾亏待她,可她总是不冷不淡,油盐不进,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纵着她了。
秦婳贴在他怀中,被他的温度和气息笼罩,冰冷的脸颊暖了,心口也好似暖了不少,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想得美。”
语气不算很好,但人缩在大氅里,嗡声嗡气,听着声音都暖了几分,似恼似嗔。
楚云绛眉梢微扬,眸中漾过浅浅波光:“孤可是太子,不能有点儿要求?”
秦婳立刻回嘴:“我还是太子妃呢,我都没对你提要求!”
楚云绛来了兴趣:“那你提一个试试,不过孤不一定答应。”
秦婳翻了白眼,往他怀里一钻,懒得跟他说话。
腰身骤然被勒紧,楚云绛差点儿喘不过气来,脸色微变,却是气笑了:“嘴硬,身体倒是诚实,就知道你喜欢黏着孤。”
秦婳:“......”要不再用点儿力勒死他算了。
臭不要脸的。
心里这样想着,但人也实在是没法从他怀里出来,真的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