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在泥石底下,挖出来早就死了。
许多尸体没人收拾,就这么放在路边,大把的苍蝇虫子绕着嗡嗡地飞,老鼠钻来钻去啃咬尚未完全腐烂的血肉,一路臭不可闻。
可能官府还没来得及烧毁,就被叛军攻城,导致尸体无人处理。
时不时有老鼠从马车边上跑过去,胆大包天,体型也大得让人不敢直视,让屠郁二人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逆着河流往上游走,桥梁下尸体更多,有的在夏天里腐烂得快,已成了白骨。x33
有的泡在水里发胀生蛆,一窝窝的蛆虫在尸体里翻滚,一部分顺着水流被冲散,朝下游飘去。
樊梨梨着实气着了,破口骂道:“谁这么缺德,把尸体堆在上游,多少细菌病毒流入河里,再有人喝了生水,拉肚子都是小事,严重了会死人!”
更重要的是,万一瘟疫爆发开发,可不是单单一个县城的事。
易凌诀想起,刚才要是没樊梨梨阻拦,他真就喝了尸水了。
屠郁也觉得恶心,直接连竹筒都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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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出好长一段路,彻底远离县城后,尸体才少了些,不过树林里丘陵间,有大大小小的新坟林立。
易凌诀也看到,有些尸体是新近的,尚未腐烂,身体表面看起来也没什么伤痕,不知道死因是什么。
空气里病菌不知道有多少,樊梨梨在马车里紧急赶制了三只口罩,让屠郁跟易凌诀都戴上。
“口罩”对二人来说有些新奇,戴上后有种呼吸受阻的压迫感。
樊梨梨道:“忍一忍吧,总比生病的好。”
要在汉城逗留,口罩和手套等必不可少,樊梨梨坐在马车里左右无事,索性多赶制了几只,做工简陋但有效。
马车外,屠郁问,“你有没有听你媳妇说过,应飞龙家住在什么村子?”
易凌诀道:“阿知跟应飞龙不熟。”
屠郁头疼道:“我也忘了,好歹知道村落名字,也好找一些。”
两人正讨论前面往哪条岔道口走,突然见竹林里,跑出来一个拿着一束白色野花的小孩。
那孩子不过四五岁大,衣不蔽体,浑身脏兮兮的,鼻涕流了半张脸,几乎成了浆糊黏在下巴上。
屠郁立即将人叫住,然而他一开口,那小孩仿佛看见什么恶鬼一般,转头就跑。
易凌诀一个健步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