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长子,把人绑了。替四两抽回来,对了,这货最爱抽人头脸,四两哥左脸颊那道鞭痕很深,无根道长说会留疤.......”
这话等于直接告诉卢仁,镇淮军睚眦必报。
卢仁吓得连连后退,大郎和长子如何会让他逃脱。
三下五除二把人绑了丢在地上,大郎挥起鞭子朝头脸抽了起来。
一鞭子下去,便是一道血肉模糊的鞭痕。
以往卢仁在武卫军中没少对旁人使过这招,但他自己却是头一遭享受此种待遇。
不由嗷嗷惨叫起来。
片刻后,眼皮裂了、嘴唇破了、鼻梁塌了,肉多的脸颊上皮肉翻卷。
大郎笑嘻嘻把鞭子丢给了长子,方才还想替四两哥出口气的长子见卢仁这般惨状,却不忍心再下手。
“我姐户似寇似重.......把我怂回去,怂回去.......”
嘴唇开裂的卢仁奄奄一息,说话兜不住风,含糊不清。
“自然是要送你回去的。”
陈初蹲了下去,低声问道:“你可知罪?”
“我......我何罪滋有?”
“昨夜匪人袭营,你身为粮曹官却让军粮尽数被毁,渎职重罪,杀了你不冤吧?”
习惯以理服人的陈初,向卢仁宣读了罪状,以示自己并非滥杀之人。
卢仁此时才明白,这镇淮军是想要自己的命,极度恐惧让他凭空生出一股力气,大叫道:“你敢洒我,我姐户必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嗯,你先下去给你姐夫探探路.......”
陈初说罢起身,朝大郎使了个眼色。
大郎随即让人把嘶吼不断地卢仁拖了出去。
“找个盒子装了!”帐内的陈初喊了一声。
俄顷。
大郎回返,手里拎着一块布,布里裹了一个尺半长宽的方木盒。
陈初抬眼看了看稍稍昏沉的天色,自言自语道:“天快黑了”,随后转头对长子道:“长子,点两什亲军,随我去武卫军大营。”
“去武卫军作甚?”长子迷茫道。
陈初哈哈一笑,指了指被大郎拎在手里的盒子,道:“方才那卢仁不是让我们把他送回去么,咱这就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