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先是一天高强度行军,抵达五峰山山脚后夜里又遇匪人袭营。
惊慌一夜,天亮后,却再次被驱赶着干起了重活.......
一桩桩一件件累积下来,终于有人在吃晚饭时爆发了。
因粮食被焚,今晚每人只分到浅浅一勺掺杂了黑灰的面汤。
别说吃饱,连暖暖身子的功效都达不到。
宝字营一伍又冷又累又饿的军士,当即摔了碗,寻上粮曹官卢仁理论。
那卢仁仗着姐姐是寇世忠的姨娘,在军中跋扈已久,眼中哪里有这帮臭厮杀汉。
便照着以往习惯,像前几日抽刘四两那般拿鞭子抽了几人一顿。
但几日来军士的怨气已积累到了临界点,不知谁喊了一声‘打他**’,众人一哄而上......
酉时二刻。
鼻青脸肿的卢仁跪在中军大帐中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姐夫!那群杀才还冲进火头军库房中抢走了给您准备的炙鹿肉!他们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还在我**上抽了七鞭!他们哪里是抽我的**啊,明明是在抽姐夫的脸!严惩,一定得严惩这帮杀才!”
寇世忠面色阴沉,挥手道:“来人,把这伍军士都给老子砍了!”
一旁的宋宝急忙道:“大人,念在兄弟们是初犯,还请留他几人一条性命啊!”
寇世忠看向宋宝,语气柔和了一些,“兄弟,如今咱军中缺粮,若不用重典,必有人效仿啊!你莫心疼,待回了大营,我再补你一伍军士!”
“大人!”
“莫说了,我意已决!”
寇世忠说罢,看向了卢仁,道:“去吧,你去监督行刑。”
“是!”
卢仁肿成猪头一般的脸上,露出了快意笑容。
宋宝脸色几经变幻,最终转身走出了大营。
巩瑞有些担心的看着宋宝带气的背影,低声道:“大人,斩宋虞侯一伍军士,只怕会让他心生不满啊。”
“无妨,我都说了回去补他一伍军士,大不了再拨给他一什吃空饷员额就是了。”
“如此甚好。”巩瑞叹了口气,道:“今次当真出师不利,匪人的毛还没摸着,便折了几十名弟兄。”
“人还不多的是?待咱们回去了,想要多少丁壮抓不来?眼下紧要的是如何解决粮草问题。”m.bīQikμ.ИěΤ
“大人可是有了计较?”
“嗯,明**带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