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让了出来,换了一床干净被褥给陈初和蔡婳歇息。
大宝剑和张伯虽没有商量,但两人很有默契的一人前半夜未睡、一人后半夜无眠。
一夜无话。
第二日分别时,陈初留了两锭银子。
郭梁连声推让,陈初却道:“江湖儿女,莫要矫情......昨夜那床被褥我们便带走了,路上御寒。”
“一床被褥值几個钱,陈铁戟太过客气了。莫不是看不上我等!”郭梁有些激动。
“新年近了,只当给山上的嫂嫂侄儿侄女添身新衣。郭大哥再推让,可是不想与陈某再交道了?”
听他如此说,郭梁才叹了一声,”陈铁戟,往后若有用的着在下之处,只管言语一声,某在所不辞!”
“好说,青山不改,流水长流,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离了清风岭,行出不远,蔡婳便找个了人烟稀少的地方把带出来那床被褥丢了出去。
“如此这般,往后家里要买多少床褥子啊!不能忍忍么?”
马车车厢里,陈初叹道。
“滚!”
便如蔡婳,也没脸讨论忍不忍得住这个问题.......
“你对他们几人有意?”蔡婳岔开了话题。
“暂时谈不上,先结个善缘。”
“你庄子上那么多人,还缺这几个蟊贼?”
生在官吏家,蔡婳天生自带对土匪蟊贼的职业歧视,颇为看不上。
但陈初昨日先答应了上山,上山后又与几人相谈甚欢,临别还赠了银子,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往后,若遇到不方便出手的事,总需要有人来做吧。”
经历过采薇阁大火,陈初对蔡婳坦诚许多。
“无产者无恒心!与他们交道小心反噬。”蔡婳提醒道。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若我有意用他们,也需先派两名能说会道的指导员上山和他们生活一段时日......眼下只是一步闲棋罢了,日后再说。”
“嘻嘻,还来?”
“......,我是说以后再说!”
......
巳时。
陈初几人抵达朗山县城。
虽街面不如桐山县繁华,但该有的商铺倒不缺。
一间绸庄内,蔡婳翻看几床崭新被子,似乎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侧头低声询问了几句陈初的意见。
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