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鸢再不顾忌,径直道:“姑娘与她们哪里不一样了?今日陈公子给你送来银钱你以为是甚?以为那是情郎送姑娘零花的?别傻了姑娘,那是他与你的缠头之资!”
“不是!你莫胡说!”
玉侬气的直哆嗦......接着再次往妙玉阁走去,翠鸢忙跟上,可追了两步,发现玉侬距离妙玉阁越近,脚步越慢。
翠鸢心知姑娘应该不会闯进去了,便也放慢脚步坠在了后面。
几十步的距离,即便慢些,也有走到的时候。
亥时二刻,妙玉阁内灯火通明,言笑晏晏。
玉侬磨磨蹭蹭走到了门口,站在蔷薇花丛的阴影里,小心翼翼往里面张望一眼,又期期艾艾回头看了看翠鸢。
见翠鸢也不再前来相劝,独自躲在黑暗中的玉侬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想找陈初,却不敢进;又想回去,翠鸢却不给她台阶下......
傻站良久,玉侬双臂自然下垂,低着头呜呜呜哭了起来。
像是街面上找不到回家路径的走失孩童。
见她这般,翠鸢终于上前,轻声唤道:“姑娘......”
“翠鸢......”玉侬低着头,边哭边断断续续道:“翠鸢,我与她们不一样......”
“哎......”翠鸢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劝说。
采薇阁的姐儿,刚开始哪个不觉得自己与旁人不同,可最后呢......
......
亥时末,借着一起去茅房的机会,早已坐不住的西门恭对陈初道:“这帮穷酸,找姐儿耍也不忘装正经。”
方才,张典史对西门恭也进行了一番教导,教育后者要忠君勤事,不要流连烟花之地。
听的西门恭直皱眉。
“我先去前院正堂找弟兄们吃酒,你再坐一会儿,寻个机会也去前院。”
“好。”
离开茅房,陈初回席,西门恭则出了妙玉阁的院子。
刚走到院门外,却听一阵嘤嘤啜泣,不由转头看了过去。
翠鸢也看到了西门恭,连忙上前屈身行礼,“惊扰了西门大官人,大官人莫怪。”
西门恭视线越过翠鸢,仔细一瞧,不由打趣道:“这不是玉侬姑娘么?怎哭成泪人了,被我陈兄弟见了,该心疼了。”
听见西门恭提起陈初,玉侬好不容因憋回去的啜泣又变回了呜呜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