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沈焰难得的有耐心对一件事刨根究底。
“后来就被请到局子里去了,不过当时我年纪小,而且又是受害者,什么惩罚都没有。警局调查了一段时间,最后告诉我,这两个混混应该就是临时见色起意。同时还提醒我,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不要热衷于打扮,自重自爱一点。尽管当时我穿的是大花棉袄和花棉裤,又土又俗。”
当时被人这么教育时,她很愤怒,甚至很怨恨。
但时间真的会冲淡一切,现在提起来,她好像觉得也没什么。
苏媚之所以觉得没什么,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但沈焰听她这么轻描淡写的说起以前的事,莫名觉得怒火中烧!
好像有一把熊熊火焰自心底而起,既燥又闷,让他有一种想发怒的感觉,但是又不知道怒从何而来。
“那你是怎么知道,是那个家长在背后害你?”
苏媚叹了口气:“当然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呗。我那时候年纪小,又无依无靠,也没人替我出头,人家有权有势,当然有恃无恐。她说我运气好,逃过一劫,把我开除了,懒得跟我计较了。”
问题是,她还有一周的家教费没结算给她!
狗东西!
那么有钱,还昧了她的血汗钱!她那时候真宁愿那位阔太拿钱砸她脸上,然后告诉她,被开除了。
沈焰神情阴郁,沉默片刻。
想要对苏媚说两句安慰的话,但他焰少向来桀骜不驯,高傲冷酷,不擅长做这种事。
就在他准备开口时,苏媚盯着他看了三秒,然后“噗嗤”一下笑出声。
“怎么,你该不会是想着要怎么安慰我吧?”
被瞬间戳中心事的沈焰神情倏然一沉:“就你这个样子,怎么着也不像是需要人安慰的。”
“是啊,我本来就不需要人安慰和同情,毕竟又起不到任何帮助。人生的每一个坎儿都是我自己走过来的,我强大的很呢。”
她修长的天鹅颈微微昂着,骄傲自豪。
沈焰能从她身上看到无比蓬勃的生命力,就像石缝中艰难成长的杂树,起初时只有一小枝,如同杂草。但会越长越茂密,最后成长为参天大树。
她本就艳丽的面容好似染上了一层光晕,沈焰眼神落在她身上,心脏有一阵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
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心如擂鼓的声音。
“好了,你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回书房学习,你有事直接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