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莫如是。

他当如何面对张三丰，如何面对六侠？

江风凛冽，吹得少年衣衫猎猎作响，他终是迈动了脚步，朝着武当山的方向缓缓行去。

……

天寒，大雪。

张无忌站在解剑亭旁，望着漫天飞雪，银装素裹的武当山，忍不住对着掌心哈了口气。

今日是他轮值山下。

他回山还不到两年的功夫，虽说修炼的是九阳神功，但是功力尚未臻入寒暑不侵的境界，手脚冻得有些发麻。

在他身旁，站着一名身材挺拔，面有胡茬的青年弟子，穿一袭单薄道袍，在寒风中站的笔直。

张无忌看着对方，眸中不禁流露出一丝艳羡之色，寒暑不侵，这是内力登堂入室的标志。

他握了握拳，心中暗下决心，这个冬日一定要开始打通十二正经。

自从数月前开始修炼易筋锻骨篇以来，他武学进境比之从前却是快了不少。

忽然，他看见前方风雪之中，一名青衫少年迈步而来，少年腰间佩剑，眉目清秀，然而行走之时，步履沉重，浑身上下透露着疲惫倦怠之意，浑没半分年轻人的英气洒然。

“师……师兄？！”

张无忌愣了一愣，下意识的小声喊道，语气里却满是惊疑。

他印象中的莫离，一直是英气勃发，潇洒自信的少年模样，嘴角总是挂着一丝温润笑意，便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也压不垮他的脊梁。

然而，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

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另一位弟子此时也瞧见了那青衫少年的身影，浑身一个激灵，一脸欢喜的呼喊道：“可是莫师弟当面？！”

莫离看着那两名弟子熟悉的面孔，看着那一座熟悉的亭子，面上不但没有欢喜，反而愈加沉重了几分。

终于回来了……

可是，该如何与大伙说六叔的事？

他心里一团乱麻，看着那高耸入云的武当山，一时间不禁顿足原地，难以再向前迈步。

“莫师弟？”

衣衫单薄的男弟子看着莫离驻足，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