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嘴皮子!”王场长冷汗直冒。
活人也许不好处处周全,可在温队长的眼皮子底下,想让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要把一个劳改犯送回原籍,可不是他随随便便哭几嗓子就能做到的。
难啊,太难了。
可怜他的一颗慈父之心……
郁葱见状,就开始善解人意的给他出主意,道“我表姐是医院确诊的智障,压根不具备民事行为能力,有道是不知者不怪,谁还会和智障计较?”
“我试试吧……”王场长眼睛一亮,仿若发现了新大陆。
他咋就想不到这么刁钻的法子?
郁葱一看他这意思就是没跑了,道“我下周离开的时间您清楚,要是方便最好让我表姐和我一起走,毕竟她是个智障,需要专人监护照顾。
要是等后面她自己千里迢迢的回去,怕是都能把自己给弄丢了。
到时候……王场长必然会内疚一辈子。”
最后这一句她说的客客气气,但却别有深意。
王场长:“……”这是要把后面的意外,也算到他头上?
都是什么仇,什么怨啊!HTtρs://Μ.Ъīqiκυ.ΠEt
他要是有这样狡诈的闺女,哪里还需要给自己谋划什么农场场长的位置,听几个主意就前途似锦了!
好气啊……
不管他这边怎么哀嚎,郁葱和小哥哥协商完,并未直接签字,只说还需要考虑考虑。
其实,她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等王场长把事情办利索了,她这边才会签字。
就郁肴肴那脑子,她力所能及的能拉一把,就拉一把,要不然这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出了公安局的大门,先去镇邮局查看有没有她和小哥哥的信件与包裹。
又给哏都的亲朋好友发电报,告诉他们不要再往这边邮寄任何东西,她和小哥哥下周就回去了。
晏衔趁着这会儿功夫,也给花蛇打电话,让他安排接机。
虽然他们住坑院没几个月,可行李却不少。
幸好货机回去时是空舱不限重,不然就只能挤绿皮火车。
郁葱回到坑院,就看见阎神经等在门口。
她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道“郁特助,晏特助。”
“有事?”郁葱把人请进来,道“来,进来说吧!”
大门一开,狗子们就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