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婶本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性子,来到劳改农场后更是放大了人性中的恶。
甚至,她在不确定儿媳妇真死假死后,都打起用尸首再做最后一笔买卖的想法。
等过些日子她还能给儿子娶个更好的儿媳妇,也能彻底甩开郁肴肴这块狗皮膏药。
这个不中用的都护不住她大孙子,且日后能不能生都不一定。
她越想就越觉得是这个道理。
“我告诉你个野男人!我这儿媳妇可是为了护着你,才给活活气死的!你赔我儿媳妇,不赔你就别想走!”
“这是要讹钱?你想怎么个讹法?”
温队长刚刚被泼妇无理取闹的泼脏水,是郁肴肴用单薄的身子拼命护着自己,他如何都不能做到一走了之。
李大婶被戳中想法,也不尴尬。
“我这妇道人家心善,你可以把人领走,该怎么治,就怎么治,但是我也不能白白养了她那么久,你那自行车留下!就算是聘礼!”
“你这是觉得郁肴肴死定了,连尸体都不放过,不……我这么说不太确切。”
温队长好歹也是大队长,各路消息都比较灵通。
舌头顶着后槽牙,嗤笑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死了的话,你做一锤子买卖。
活着的话,就更好了!
之前,你儿媳妇用她自己的工作,娘家所有的家资,都巴巴的倒贴给你郑家。
现在,我前脚用自行车换人,把人累死累活的给救活了,后脚你们郑家一招呼,我人财两空?凭什么!”
“就是,人家凭啥?”旁边看热闹的人,也都觉得李大婶吃相太难看了。
孙赖子跑了一段见没人追,就又小跑回来,道“凭你儿媳妇流过产?m.bīQikμ.ИěΤ
凭你儿媳妇瘦的像麻杆?
凭你儿媳妇掏心掏肺的给你郑家扒拉东西?”
“你们瞎掺和什么?”
李大婶十分彪悍,嘴炮功力以一敌十丝毫不落下风。
一通疯狂输出……
最后,她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郁肴肴,如同按份量卖猪肉一般。
“这个儿媳妇我郑家可要不起,谁要谁领走!
无论生死,日后我断然不会再有什么牵扯,但我还是那句话,她吃了我郑家那么久的饭,不能白吃。”
“人命关天,你还买卖人口!?简直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