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代价。虽然与我亲手堆砌起来的血债相比较,这种程度的代价还是太轻太轻,轻到了可有可无的地步,但那也不是我拒绝支付的理由。
“哪怕我不是真正的恶招,大不了现在就给自己换个名字就是,没什么好烦恼的;而如果我是,那就更加不用烦恼了。”他似乎也经历过许多思考,此刻竟显得格外达观,“无论我是不是恶招,是自称恶招还是自称雾之恶魔,‘我’都存在于此处,不会因为改了个名字就发生任何改变。”
但是我没有给他那个时间,每秒钟三十发的塞壬之刃轰炸攻击覆盖到了地面上,将那雾气悉数撕裂为了虚无。
处于献祭之下的他与正常的他是云泥之别,足以与融合雾之恶魔的魅魔相提并论。当初他就是以这种状态与魅魔联手,一度令我也在战斗中陷入了僵持。
“凭你又能做到什么?”恶招大声嘲笑,对准猎手轰出了无数的白色爪痕。
“你不在乎自己是什么吗?”我反问。
此前积累的所有伤害,再加上这致命的一击……恶招再也无法承受,像昨晚一样在惨叫中崩溃成了一大团雾气,紧贴着地面要向远方遁去,并且有逐渐沉入地下的势头。
然而,他的新人生却未能如他所料地开始,便迎来了意料之外的结束。
然而,猎手还是活了下来。
正当我们快要进入车站的时候,又遇到了另外一起意外。
猎手似乎仍然没有从看着恶招死去的情绪里走出来。严格地说,恶招早已在妄自尊大地降灵雾之恶魔的时候便死去了,但是从猎手的角度来看,恶招大概是在今天才真正死去的。
….我没有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对准恶招不假思索地劈砍了过去。恶招匆忙还手,像是初次战斗时一样与我交换起了攻击。猎手无法插手,只好在周边游走。
我以为他即使不会动摇,也至少会哑口无言,但是他的态度超出了我的预料。
当恶招停止攻势的一刻,猎手倏然以空间转移的方式来到了我的身边,接着按住了我的肩膀,带着我再次发动了空间转移。
塞壬之刃虽然也可以像是为机器提供燃料一样支援力量,但是那种力量与“它”的力量是不一样的。可以用来战斗,也可以用来修复伤口,但是无法为这具特别改造过的肉体延长使用期限。我的肉体是在更加根源性的领域里步入灭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