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望中的一喊，喊出了王梓琳心中尘封十年的记忆，她渴望真相，渴望活下去。

白凡听见王梓琳突然自称‘张馨儿’，再也稳不住了。

“馨儿，馨儿恢复记忆了！”

顾天命见白凡有些稳不住了，看了看空中被三尊九丈高的佛像虚影封印的王梓琳，捋了捋胡子。

“小师叔莫急！看情形，月神的力量应该还未完全恢复。苦陀寺那群秃驴是在尝试封印梓琳体内苏醒的月神，他们应该不会伤害梓琳的！既然如此，我们何必将计就计，等月神重新被封印后，我们再设法从这群秃驴手中救出梓琳也不迟！”

顾天命老谋深算，他知道从苦陀寺这群僧侣手中夺回王梓琳，比从觉醒后的月神手中夺回王梓琳要更加容易一些。

月神在人间的觉醒让白凡的灵魂与月神的星魂产生了丝丝共鸣，白凡摸了**口，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心痛。

“不对，我能从馨儿的呐喊声中感受到她内心的绝望！你还没看出来吗？月神太过于孤傲，他身为神明，纵使陷入绝境也不可能开口向我一个凡人求救，虽然不知道月神为什么会让我出手救他！但我能感觉到他这是在用馨儿的命与我做交易！我若不出手，他肯定会伤害馨儿的！”

顾天命不明白眼前的小师叔为什么会如此说，他看了看天上的神佛，又看了看正在广场上观望的众人。

“可是......你想过出手的后果了吗？月神刚才不是说了他会找人族复仇吗？你这样做不就等于是冒天下大不韪，把自己逼到众矢之的窘境吗？”

白凡冷冷一笑。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我就是传说中的‘破面’！为报师仇，我侵入过无数人的梦境。凡是作恶多端的人，我都一一斩之，绝不手下留情。可惜，被我杀的人各个都是宗门绝顶高手，宗门不许家丑外扬，所以就把所有的脏水往我身上泼。如今在世人眼里，我早就成为了罪无可赦之人了，也不差再多背负一个放跑月神的罪名！”

顾天命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年纪轻轻的小师叔。

“难道李青松也是小师叔您杀的吗？”

白凡用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童烈。

“不错，他勾结外门欺师灭祖，我怎能放过他！天命，谢谢你们为我安排的这场正名大典，我知道你们的难处，天师府不可灭！我不需要天师府为我和梓琳去对抗整个江湖，就让一切罪过由我背负吧！”

“可是，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