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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走了,不带丝毫留恋。
伴随着他的离去,这场宴席好像也变得没意思了。
贵族们心思各异,你来我往的用眼神交换着信息,心里边转着再多的主意,也因为此时人多眼杂,而无法宣之于口。
宰相们呢,在经过今日之事后,已经很能够理解皇帝为何要违背祖制,亦或者说是当下的公序良俗,不立嫡长子,却要立齿序居后的庶子了。
倘若当真为了拥护所谓的宗长制度而将皇长子推上高位——
想到此处,宰相们下意识的去看尤且面露茫然,脸上带着清澈愚蠢的皇长子,都觉眼前一黑。
皇长子到现在都没怎么回过味儿来,只是懵懵的想今天这算是怎么回事?
母后给六弟下毒,六弟察觉之后,又带着人来外祖父的寿宴,但是他并不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而高抬贵手放过了我们?
啊这……
这事儿父皇会不会知道啊?
肯定会的吧?
我跟母后——尤其是母后,是不是要吃瓜落儿了?
今日发生的惊变太多,以至于此时此刻,国丈才察觉到皇后今日出现在此地极为不妥。
倘若皇帝开恩,令皇后出宫为自己贺寿,府上应该早就知道消息才是,何以如此匆匆?
再去想皇后为何离宫,心里便有了几分不祥的猜测。
他低声问皇后:“今日之事,陛下……”
皇后苦笑着吐出四个字来:“乐见其成。”
国丈眉头略显愁苦的拧起了疙瘩。
寿宴还要继续,但显然所有人的心思都已经不在这上边了。
皇长子拄着拐站在皇后身后,以一种“虽然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母后居然让我像个奴仆一样侍奉六弟我好生气”的姿态愤愤不平的咬着牙。
然而此时此刻,谁还会在意他?
众人食不知味的用了饭,终于四散离去。
皇长子脸臭了很久,见没人理他,只得讪讪的温顺起来,小声问神色凝重的母亲:“母后,孩儿打算回宫去了,您是同我一起,还是多同外祖父说会儿话再回去?”
国丈几乎要叹息出声了:这傻孩子,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