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敲打,再拉拢,打个巴掌喂个甜枣。
长史林鼎应声而去,济王则在府中静待佳音,一边在书房中踱步,一边思索晚些时候见了李长生,该当如何彰显自己的礼贤下士……
守在外边的心腹就在这时候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王爷!”
济王吓了一跳,继而面露愠色:“难道连规矩都混忘了吗?一声不吭,便敢直闯入本王的书房!”
>心腹满面焦灼,甚至顾不得请罪,便连珠炮似的道:“王爷,大事不好,那李长生已经带兵打过正门了——”
济王听得呆住,几瞬之后回过神来,脸上血色全消,急声道:“长史何在?!”
心腹艰难的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不知,你不知——”
胸腔里仿佛有一池岩浆在上下翻涌,灼伤了济王的五脏六腑,也叫他口干舌燥,怒焰滔天。
只是听得二门之外隐隐有杀喊声传入耳中,便生生压了下去,厉声道:“我们的人呢?本王的亲兵,不是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精锐吗?!拦住他们!”
心腹小心翼翼道:“李长生向来以勇猛名震当世,寻常人哪里拦得住他?”
又说:“您可是魏王殿下的皇弟,即便他真的到了此处,也该给您磕头请安,哪里敢对您有所不恭?”
济王连说了三声:“糊涂!”
李长生没见到自己的时候,就敢带人攻打自己的下榻之所,等真见了自己本人,难道还能毕恭毕敬?
至于魏王兄……
济王心知肚明,易地而处,他的弟弟趁他不备夺了他的某个要城,事后又被他的心腹爱将所杀,有功无过,明面上责备几句过了情面,之后还不是该怎样就怎样?!
怎么可能指望魏王替他主持公道!
外边的杀喊声愈发近了,济王额头上逐渐涌出一层冷汗来,脑海中忽的灵光一闪,一把攥住了心腹手腕,急声道:“钱伦何在?速速带我前去找他!”
指望自己手下那些士兵抵御李长生,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他就要抓紧时间找一个同盟,而放眼整个德州,还有谁比钱伦更合适?
不管这个李长生有没有打算捏死钱伦跟自己,借机掌控德州,他只管这么跟钱伦说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