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条直道,其工程几乎是一定会受到气候的影响的……
更不必说想要开辟沟通西域的商路,也决计不是嘴唇上下一动,就能轻轻松松完成的事情。
刘彻将军务诸事都交付给了谢殊和唐佐,自己则协同刺史等若干文官专攻他事。
……
姜还是老的辣,天子的预设想法很对。
这世间从来就不乏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尤其是在定安公主立下这偌大功勋,却不得天子褒赞赏赐之后,居岩关内,某些人的心思便随之浮动了起来。
颖娘在外,便听见有人说闲话:“天子登基之后,可是一次和亲都没有许过,这还不足以叫人明白他老人家的意思吗?此番独独送了这位公主出塞,可见也是不得宠的,早前还是半信半疑,这回消息传到长安,天子一个字都没问起她来,这还不够清楚吗?”
又有人说:“任免官员,向来都要朝廷开具文书才行,怎么她一个公主,动辄就把人的官身给免了?天下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即便人家真是做错了什么,也轮不到她来管啊!”
旁边有人同仇敌忾道:“正是!常言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是戎狄人的阏氏,又怎么来管娘家的事儿?这岂不是越俎代庖!”
颖娘听得沉下脸来。
这些说闲话的,都是在春郎手下吃了亏的小人,有办事不利被免职的,有暗地里跟戎狄勾勾搭搭互通有无的,还有从前靠在北宁城刺史府幕僚房里打秋风的……
春郎抵达北宁城之后,就先把本地官吏过了一遍筛子,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直接剔出去。
先前有谢、唐主持的那场大胜压阵,这些人即便心怀不满,也未必敢有所表露,现在天子降旨褒赏功臣,却独独落下了定安公主,他们也跟看见了希望似的,重新抖了起来。
颖娘提着马鞭过去,二话不说就抽了过去:“公主乃是千金之体,也是你们能议论的?!”
“来人,”她厉声道:“刚才说三道四了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押出去打!”
谢殊与唐佐听到类似的消息时,也是第一时间便呵斥压制了下去。
然而天子既然有了考校定安公主的意思,又怎么可能叫她躲在众人身后安生做一个娇贵公主?
第二日刘彻再往前衙去理事时,便有主簿不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