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关在这里,又让人来审问自己?
这件事未必是她做的。
可若不是成宁做的,又会是谁?
苏香念想到此处,不禁有些黯然:难道是他吗?
前世弃她而去,冷眼旁观她惨死柴房,今生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苏香念笑的很嘲弄。
内卫统领:“……”
内卫统领也跟着笑了:“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也可以等用刑后再说,没关系的,我可以等。”
说完,他站起身来,拉动悬挂在墙上的锁链,占据了一整面墙的刑具被铁索缓缓放下。
苏香念瞥了一眼,只窥见森冷的金属光泽与未曾褪去的血色,便惶惶转过脸去,迅速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我,我是听人说那几种药材要涨价,才鼓动家里人收购的……”
内卫统领问:“听谁说的?”
苏香念顿了顿:“一个药铺的老板。”
内卫统领问:“他是你的亲戚,亦或者朋友?”
苏香念答道:“不是。”
内卫统领问:“那么你跟他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
苏香念又停顿了几瞬:“我无意间听到的。”
内卫统领问:“药铺老板要么坐堂,要么在宅,你在哪儿听见的?”
苏香念脑子转的很快:“在街上,他在跟别人说话,我打那儿路过,听到的。”
内卫统领“噢”了一声:“凑巧遇见的。”
苏香念点了点头:“嗯。”
内卫统领笑着问道:“既然是凑巧遇见的,那你怎么知道他是药铺老板?”
苏香念脑子空白了几秒钟,然后强笑着回答:“他跟别人打招呼,对方也问候他,言谈的时候提到的。”
内卫统领笑意更深:“对方也问候他——那你一定知道他姓什么,是哪家药铺的老板了?”
苏香念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内卫统领定定注视着她,随手从手边那一摞记档里翻出来一页,屈指弹了一弹:“你所在的省城一共有十八家药铺,我们查阅了这十八家药铺的账目,发现疫病出现之前,这十八家药铺都没有大量购入那几样药材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