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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李恒干脆就直接挑明了。
“娄董您是不是知道恒义社?或者说您是不是因为恒义社,所以才对两个孩子这段感情有些别的看法。”
娄振业是真没想到李恒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在他平时接触的那些人里,大家基本都是点到为止,不会把话说透,甚至很多时候都需要猜,需要悟,猛然间碰到一个讲话这么直接的,让他刚端起茶杯的手直接就停了半空中。
“李主任,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行啦娄董,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您如果还要跟我打哑谜就没意思啦。”李恒笑着摆摆手继续说道:“其实不光是您有顾虑,讲实话,我岳父母也许没想什么,但我这里心中同样有顾虑。”
见娄振业眼中流露出的不解之色,他没着急解释,而是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后才慢条斯理的说:“娄董,建国初期重新**户口时,划定的那個成分,您不会以为就只是那么一写吧?”
见他好像还是没听明白,李恒干脆把话说的更明白了些:“去年开的会您应该知道吧?”
“当然,这么重要的事儿,谁能不知道。”
“那您不会告诉我,从开完会到现在您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有什么变化吗?娄董啊,姓什么这个问题,在国内还是很严重的,您是商人,对于这些国家大事儿按理来说应该是非常重视才对啊,怎么在这方面还不如我这个小小的百货商店主任呢?
哈哈,今天话有点多了,来娄董,请喝茶!”
看着坐在对面那个满面笑容的年轻人,娄振业的脸色渐渐的变了。
他不是**,尤其他还从事的是重工业这门生意,更不可能是**。
虽然现在钢厂的经营权不在他的手中,但他仍然一直帮助厂子想办法通过以前的关系从国外弄回来一些原材料。
因为这个,他跟重工系统的领导时常打交道,关于时事方面偶尔也会私下里聊聊。
但……该怎么说呢,他的那种思维模式,其实跟现在很多干部的想法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所以对于报纸上报道出来的很多新闻,他压根就把握不到那个点,看不透更深层次的问题。
现在被这么一说,虽然仍讲的有些不清不楚,但也让他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