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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在平安夜那晚有活动,请了当地一民乐团来表演。
江冶难得放了两天假,一早就从江城赶回来,说要带江瑟感受一下富春河畔的热闹。
两人吃过晚饭,刚穿过梨园街,正要拐入富春街,江瑟大衣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那边便开门见山道:“锦绣巷三十九号,你想要?”
大半月不曾见过面,男人的声音顺着电流过来时,一时还有些陌生。
听到锦绣巷三十九号,江瑟怔了一瞬后便知这桩产权纠纷已经闹到了李特助那里。
她早就料着了陆怀砚迟早会知道这事儿,也没觉得慌。
前头有小孩儿在打雪仗,吵吵闹闹的。
许是听见她那边的动静,江瑟还未回话,他又问了句:“在哪儿?”
江瑟了眼身旁不时觑向她的少年,平静道:“正在过去‘忘川’。”
“‘忘川’?”那边停顿一秒,想起什么,“啊”了声,笑说,“你爸**酒吧。”
他说完便低声同司机交待了句什么。
没一会儿,江瑟便听见他说:“给我发个定位,我过来找你。”
今晚的富春河格外热闹。
河面轻舟飘荡,河畔张灯结彩,粼粼水波揉碎一池昏黄的光。
江瑟着垂在树下的红灯笼,停下脚步,不紧不慢地说:“这里太吵,不方便说话。要不,我过去找你?”
旁边的江冶从江瑟接起电话时便像只兔子一样竖起了耳朵。
听见这话,忙侧过脸他。
也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江瑟面色稍顿,说了声“成”便挂了电话。
江冶撇嘴:“你不去‘忘川’了?”
“嗯,你跟爸妈说一声,我去见个朋。”
刚江瑟接电话时,江冶无意中瞥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认出了是那个同江瑟不大对付的男人。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他这会都还记得那男人带给他的压迫感。
少年踢了下不知哪个小屁孩滚的雪球,说:“你去哪儿见他?我送你过去,等你跟你朋聊完天了,再接你回来。”
“不用,他正在从机场过来,我跟他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