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傅家与岑家即将合作的项目是岑家插足能源领域的关键。
但整个北城,能源领域并非傅家一家独大,还有比傅家商业版图更为广阔的陆家。
而她中的那个人,是陆家老爷子最倚重的孙子。
如果婚姻是他们这些人的遮羞布,那这块遮羞布,她为何不能自己选?
望了眼墙边的老式挂钟,江瑟起身出了房间。
守在门外的张婶见她出来,连忙道:“离晚宴开始还有不到三个小时,您怎么不多养会神?您今晚要穿的礼服正在送过来,一会穿上礼服您可就没得机会休息了。”
张婶是专门照顾江瑟的管家,她出生没几日张婶就来她身边了,算得上是江瑟在岑家比较亲近的人。
杏仁眼微微弯起,她笑了笑,说:“我到楼上找哥哥说两句话,说完就回来。”
张婶以为她是为即将到来的成年礼感到紧张,这才想找大少爷解压,便笑说:“大少爷就在房里,您快去吧。”
岑礼的确是在房,但这会房却不仅仅只有他,张婶在江瑟走后才猛地想起——
陆家那位少爷也在房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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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是幢四层高的老建筑,房就在四楼,里头的藏品不乏稀有名贵的古画,平素除了岑家几位主人,也就只有受邀的贵客与老管家能进。
房外的走廊铺着厚厚的消音地毯,地毯被幽暗浸染,仅有的一撇光亮是从房门缝里泄出的。
房的门微敞着。
江瑟来得不巧。
又或者说来得正巧。
人才将将走到门口,尚未敲门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便从门内传出。
“岑礼,少打我的主意。”
男人说话的语气带点儿心不在焉,隐隐还掺杂着打火机一开一扣的“咔嗒”声,仿佛说话的同时还在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打火机。
那把声音比寻常男人要低许多,是磁性的,也是悦耳的,充满着辨识度,比江瑟那把低音大提琴的音色还要漂亮。
这声音对她来说是极熟悉。
过往两年,只要这声音一出现,心跳就会失控。即便是偶尔从别人嘴里听到“陆怀砚”这三个字,心脏都能漏跳几拍。
好似心里头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