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后方又站着司棋、绣橘,显然是正和自己明通款曲的贾迎春。
而另外一个焦顺起初没认出来,后来仔细打量了几眼,才确认是去年曾见过的史湘云——去年见她时还小小一团,不想这半年下来竟就窜了一头,瞧着比迎春都略高些。
难道薛宝钗竟然没来?
还是说……
她方才刻意避嫌躲到了人后?
焦顺琢磨了一会儿也不得要领,反是印象渐渐模糊起来——那小姐丫鬟聚在一处足有三四十人,错非前世常在会所里选妃,只怕方才他就已经看花眼了。
算了,往后总能见着的。
搁这儿冥思苦想的,倒愈发像只舔狗了。
暂时将这个问题抛在脑后,焦顺捻开手里的折扇,边摇边迈着官步进了内仪门。
每逢这等婚丧大事,男女之别就做不到平常那般严谨。
这内仪门里的境况便是如此。
正中的大厅里坐着有头有脸的尊长,东厢花厅里以青年男子为主,而西侧的小厅内外则聚了不少贾家的亲眷。
焦顺略一犹豫,就选了东厢花厅。
反正他的目的不过是虚晃一枪,然后再伺机与尤氏主仆搭上线。
既然如此,自要选个容易脱身的所在。
因离着正日子还远,这西厢里大多都是贾家的旁支,譬如贾璜、贾珩、贾芹之流,又或是香怜、玉爱之类的族亲。
总之都是些不大得势的主儿。
焦顺这一出现,就如同往油锅里泼了瓢冷水,当即就围上无数溜须拍马之辈,种种奉承之言不绝于耳。
有那挤不到近前的,又或是拉不下脸来的,则是在外圈悄声说些阴阳怪气的酸话,归类总结起来,不过就是拿焦顺的出身说事儿罢了。
与此同时。
那西侧小厅里,刚刚众星捧月一般,将王熙凤等人迎进去的女眷们,迫于空间的压力,不得不向两侧的耳室转移。
内中就有贾璜的妻子金氏。
她随大流到了门外,原本正想和几个相熟的转入北侧耳室,忽见东厢花厅门口正堵的水泄不通,包括丈夫贾璜在内,都在争先恐后的讨好那焦顺。
金氏心底立刻浮现出了,那馒头庵里被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