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湖面,微风轻轻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轻轻唤了一声:“长命。”
长命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主人。”
他垂着眸子看着脚边耷拉着脑袋,明显很不开心的大白狗,问道:“这是哪一年,几月初几了?”
大抵是活太久了,他从来不记时间。
但他知道,春天的时候,远处墙角的那棵桃树会静悄悄地发芽;夏天的时候,湖面上那朵莲花会孤零零地绽放;秋天的时候,大白狗会去御花园叼一两颗黄澄澄的果实回来;冬天的时候,围着亭子的水会被冰封在底下,全无反应。
可他不会记得,今日是几月初几,今年又是哪一年。
他的手裹在衣袖中,在冰冷地散发着寒气,令他恶作剧地想要把双手捂进狗子的毛毛中,看它被冷得跳起来的模样。
长命回道:“平宣四年,二月初九。”
“平宣四年,二月初九。”他喃喃地重复,随后低头无声地笑道,“时间不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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