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的。”
陈林氏的悲戚哭声顿了一下,随后便冲着裴景大喊大叫,道:“丞相大人,我们顺昌伯府与你无冤无仇,庆儿更是与你没有任何交集往来,你为何要对他下如此狠手啊!你说啊!”
陈远堂愤愤地看着裴景,若换作平时,他当然能够从裴景这直言不讳的语气中察觉到不对。可如今伤的是他的儿子啊!他唯一的儿子!这叫他如何冷静,如何理智啊!
裴景面无表情,冷眼看着顺昌伯夫妻二人哭得撕心裂肺,听着他们怒气冲冲的质问,却一句话没有说。
他知道,这个时候,该说话的不是他。
果然,正在两人哭天抢地盛气凌人的时候,江玉泽一把抓过案桌上的砚台,狠狠地冲着陈远堂额头上砸过去!
砚台不偏不倚正正好给陈远堂的脑袋砸出来一条伤口,鲜红的血顺着他的侧脸流下来,滴在他的锦衣华服之上,留下一个暗红色的点。
“陛下息怒。”启德急忙跪下劝道。
江玉泽怎么息怒?他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指着陈远堂便骂道:“好你个顺昌伯!你承认这个人是你的宝贝儿子就好!今日迎春宴上,此人私自离席,闯进后宫,欲行不轨之事!若非丞相和萧卿及时阻止,今**便不只是断了一条命根子!”
陈氏夫妻二人目瞪口呆,想着自家儿子平日里的作风确实纨绔,却从未想过他竟然敢在宫中乱来啊!
陈林氏还心存幻想,急忙道:“陛下,陛下,我们家庆儿是万万没有那个胆子的,他一定是被诬陷的,还请陛下明察!”
“明察?”苏太后猛地一拍椅子的扶手,怒道,“哀家看,你是不想要自己的儿子活命了!来人!把这个畜牲泼醒!”
水早就准备好了,苏太后命令一下,便有禁军端了一盆冰水过来,猛地朝着陈庆脸上泼去。
“嗬,咳咳!”陈庆醒过来,就被陈林氏抱进怀里,拍着后背安抚。他哆嗦着一把推开,转眼看见江玉泽、苏太后以及裴景,顿时惊恐不已!
“陛下,太后,我错了,我错了!”他跪着不断磕头,也顾不上下半身那点儿痛了,只狼狈地重复着,“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M.
这下还有什么好明察的呢?
陈林氏知晓自己儿子犯了大罪,再也不敢喊冤,只虚虚扶着儿子,痛哭流涕:“儿啊!”
陈庆这会儿磕再多的头也没用了,苏太后已然怒不可遏,开口便道:“来人,将陈庆,拉出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