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并没有被她安慰到,只是两只手抓着袖子,小孩子气一般地努着嘴,道:“朕没有告诉皇姐,只是想着皇姐能够在宫中多待些时日。皇姐回来宫中还未满一年,平日里朕与皇姐就见得少,如今皇姐又要搬出去,那以后见面的日子岂不是更少了?”
原来是江玉泽舍不得她,所以才故意没有说这件事。
迟苏笑了笑,这么久的相处,她倒是真把江玉泽当成了弟弟。这会儿听他这么说,心下无奈又好笑,道:“陛下莫不是忘了,我每日都是要上朝的!”
既然日日都要上朝,那不还是要每日都见面?
再说了,凭迟苏现在的身份,进宫而已,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罢了。难不成还有人敢拦着她?
可江玉泽道:“那如何能一样?在朝堂上,朕必须得端着身份,哪里像在常乐宫时,可以与皇姐有说有笑!”
迟苏笑着扶了扶额,正打算再说些什么,谁曾想江玉泽自己懂事,竟然说了这话把自己给安慰住了。
他说,“罢了,皇姐总是要搬到长公主府去的。若是朕一直留着皇姐,将来皇姐错过了自己喜欢的儿郎,那朕心里反倒要不安了!”
迟苏:“……”
“朕这便召钦天监入宫,替皇姐算一个黄道吉日,保证皇姐迁新居时顺顺利利的!”说完这些,他又自己高兴起来。
迟苏叹了口气:果然是小孩子脾气。
从御书房出来以后,迟苏在宫里逛着逛着,又一时兴起去了观星台。
长命和以往一样迎了她进去,大白狗也一如既往地扑到她身边来,带着她往湖心亭去。
五月的微风轻轻拂动着湖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鱼儿在水中静静地游着,偶尔摸到睡莲的根茎底下,趁人不注意,猛地扑腾起来顶一下水面之上的花苞。
国师这一次破天荒地没有坐在湖心亭中央下棋,而是倚在栏杆处,手里抓着一把鱼食,另一只手将鱼食一粒一粒地扔在鱼儿身上。
尤其在它们悄咪咪跳出睡眠戏耍睡莲时,他便会猛地掷出一粒,正正好把那鱼儿打得晕头转向,“扑通”一声又落回水里。
很无聊,但是对于国师来说好像很有趣。
迟苏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一把薅住了大白狗的后脖颈,生怕它这样冲过去以后也被国师这样戏耍。
好吧,其实她没来的时候,狗子经常被国师这样戏耍的!
余光瞥见她领了大白狗过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