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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蒙的外交,与泗杨宫中的太医楼毫无关系。
因为太医楼并没有那么重要,触手自然伸不到更远的地方去。
一个地方越是重要,手中握住的傀儡丝就越像一张网。
插手大事的能力有多强,就代表了三司在泗蒙彼此纠缠程度之深。
国金司显然比太医楼重要得多。
海州一事,终于在这个奥利玛前书记官的线上,拨动了属于国金司的那张网。
“国金司……”
韩东文有些苦恼地**自己的太阳穴。
他原本只打算让国法司进驻海州,同时国兵总司肃清大旗门,两家分海州这块蛋糕。
但国金司在泗蒙位列三司之一,怎么可能没有相应的保障留住自己在餐桌上的坐席?
“文殊同是早就想到了?”
韩东文苦笑着看向钟礼林与李宰。
他们当然给不出什么确切的回答。
韩东文强忍住自己想要叹一口气的冲动,身子往后靠了靠。
要让国金司插手吗。
他们会要什么?
国金司吏兵少而精,并不会常驻在泗杨之外的地方。
对内,他们从来都不会像国法司一样拥有辖权。
对外,他们也很难如同国兵司那般从国库提计饷银。
对国金司来说,他们手中最大的权力是计税与预算的划分——只要国法司与国兵司点了头拿走了他们的份,剩下的财政经费与发展都是在国金司手中的。
也就是说,他们的权力与地域关系并不大。
既然如此,他们对于海州本来不应该有什么要求才对。
“国金司……现在哪个部尉能召到海州来?”
三位总司之一的江宁蕴已经离开了泗杨,那么按照规矩,剩下两位总司都必须留在泗杨才行。
国都不能只有一个总司在,这或许也是从那些拥军自立的历史当中学到的教训。
直接与奥利玛的书记官接触难免会让惊部打草惊蛇,只要能与国金司的人接触就已经足够。
想要见到韩东文,自然应该是部尉级别的官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