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前的城墙上,澹台溟望着身前城下的景象,眉头皱紧。
西亚教兵不要命一般的攻势已经几乎平缓了下来,夜色当中的白兰山峰上没了冲锋的呐喊与火光。
天鹰城外,满是阴兽与西亚教兵的尸首。
除了这些以外,就只剩下顽强抵抗下来的泗蒙官兵们,他们疲惫而安静地在原地整备着自己的兵器与物件,似乎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一片死寂的战场。
死而不僵的教兵,和发了疯的阴兽。
这和澹台溟先前打过的任何一场仗都不相同。
“公孙大人,如何?”
公孙长正的身影已经从阵地回到了城上,他不光是去照顾国法司的官兵,更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不得不细细研究这些教兵是如何不死的。
科研人才的学术好奇心,或许就是如此。
“是法术。”
他言简意赅地说:“起码,那些小兵死而不僵,是因为死后不过尸体一具,全靠同一个人的法术操控。”
“法术……”
澹台溟沉思着,尝试理解公孙长正所说的话:“你的意思是,这些教兵死了以后,就跟傀儡一样受人操控?”
“不是傀儡。”
回答澹台溟的却不是公孙长正,而是一个稚嫩的,如孩童一般的声音。
澹台溟转过身去,一个小男孩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短书袍,看起来简直像个书塾里的小书童一般。
“柳承大人,公孙与在下候您多时了。”
澹台溟微微颔首致意,柳承露出一个天真的笑来:“澹台大人率部坚守报国,这等风光国金司自然也不好错过的。”
彼此都不是什么亲密好友,寒暄客套一番之后,澹台溟便很快重新拾起话头:
“柳大人说不是傀儡,有何见解?”
柳承看了看城外:“我姑且了解了一些情况,叫异人去往城外,做靶子诱导已经死去的教兵,澹台大人这一策实在不错。”
他顿了顿,露出一个笑容:“异人,当真不会死的?”
澹台溟叹了口气,靠着城墙抬头:“今日便知道了,早先兵司试过几个异人,的确都在第二日奇迹般地再次行走世上,似乎死后仅仅半日,便在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