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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无需自责,有此应对已经大捷,伤亡在所难免。”
一旁的文永行难得地在澹台复面前开了口,声音带着温和的态度:“其实,澹台总司担心的,不过是殿下听信他人谣言,未能明辨罢了。毕竟,身为塔卡皇子,皋一家之言总有所图,否则,很难相信他将如此机要坦然相告。”
这话的意思是要自己说说为什么皋肯透露这些?
韩东文听了,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文永行。
自己的这位老师,为什么今天说话有给自己挖坑的意思?
“自然不是平白相告,实际上,皋先行了要挟之事,要寡人如他所愿稳住西亚局势,将来好助他争抢塔卡帝位,此番所谓机要,实则不过是替他办事的须知罢了。”
这是可以说的,皇子皋没有直接与三司勾兑,而是找了自己,就说明塔卡原本的计划是直接除去泗蒙,可能是假借西亚之手,可能是其他。
总之,先前的泗蒙似乎没有帮扶的必要,因此,皇子皋勾连三司的可能性很低,要真的有所勾连,为此不惜陪韩东文演一出戏,刻意到这种份上他也就认栽算求了。
澹台复听得认真,立刻追问:
“以何物相要挟?”
韩东文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房梁,痛心道:
“命!两个人的命!”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晚风吹过窗棂的声音。
沉默了片刻,韩东文的身子像是一下子松了劲一般垂坐下来,肩膀耷拉着,像个放了气的气球一般:
“第一条自然是寡人的命,倘若有所异议,塔卡虽不至于举兵直灭泗蒙,但令朕短命还是轻而易举。那日寝殿中寡人浴血受创,便是一次警告。”
他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澹台复的袍袖:“卿,不,澹台总司大人,寡人不敢做出效仿先帝的行径,但总归是怕的啊!”
瘟君,是国兵司的傀儡与代言。
不属于国法司,也不属于已经失势大半的国金司,而是国兵司。
正因如此,国兵司才在护卫他,才在防范着所有可能的小龙种出现。
他们需要自己,这是韩东文的判断。
所以才有这一招!
总司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