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宰当然不是朋友。
但不管怎么说,在原本的却阴当中,他倒是实实在在为了昏君死在玩家手下的休部部尉。
在韩东文本人看来,命都赔进去了,也算是可歌可泣。
“大人,您的酒。”
李宰的话将韩东文从沉思中抓了回来,他一回神才发现自己的手微微有些斜,杯中的酒险些要洒了点出来。
他笑了笑,再举了一次杯:“近日的事情,你怎么看?”
“近日的事情?”
李宰一面双手托杯一面有些诧异地问。
“西亚,塔卡。”
韩东文言简意赅:“如果我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个人也不觉得大人有诳语的理由。”
李宰眯了眯眼睛,声音放低了些:“北边形势变数应当不大,大人剑指边境,国兵司胜算不低。而倘若塔卡有何动静,恐怕会先在海洲发生。”
“海洲?”
韩东文记得的,这是泗蒙东南临海的一洲,塔卡在此本有不少驻兵商贾,亦不由三司管辖。
用他自己的话来套,海洲可以说是塔卡在泗蒙有实无名的租界了。
“海洲有何变故?”
“目前没有。”
李宰摇了摇头:“但许多其他国中的塔卡驻兵,据说都已经开始撤离,更有传闻塔卡两位皇子已经几乎要起兵争,神皇并无动作,一切都说明大人所言并非有假。”
“果然啊。”
韩东文和李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也并不需要担心被人另眼相看。
两个男人坐在一起聊国事,最多被人讥笑不知天高地厚罢了,若是再配上二锅头和油炸花生米,他们能聊一整天的世事战乱,也不会叫人起疑的。
正谈话间,忽然有人吵闹声从旁响起,韩东文转头一看,才发现是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正扯着嗓子不悦骂道:“只喝茶?这么家酒楼,怎得就只能吃茶了?”
他面前一位小二搓着手赔笑道:“大人,今天唱戏呀,戏班来的时候晚席只放到日落,现在后厨都歇火了,实在没法子,要不给您上些糕点?”
韩东文一下子失了兴趣,这明显就是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