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
开这种玩笑,要怎么聊下去?
“大人说笑,今日这事还真能闹出人命不成?”她勉强笑着,手上轻轻把帕子抓得紧了些。
“玩笑?”
仿佛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初号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接着严肃沉声道:
“我检查过的,他肋间已经洞穿,肝、胆俱碎,一定已经死了。”
这天彻底是聊不下去了。
那姑娘傻楞了片刻,轻轻站起身来,说了声得罪,便走出了房门。
下一位便这么进来、坐下、思索着如何打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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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并不很长,况且要见这么多人,总是很快便过去了。
寝殿中,提前得到了吩咐安排的小红豆来得很早,她的睡眼还很有些惺忪,虽然从西亚回到泗蒙之后她已经得了许多天的休息,但她还是向米娘娘求了调班,接着在宫中忙活,将那许多天歇息的时间往后挪。
这样子,爹爹到泗杨来的时候,只要提前报备了,她还是能陪着爹爹在花街逛一逛的。
>虽然总归是离不开这皇宫多远,但这样便已经很好了。
“叩叩”
她轻敲的不是门,而是韩东文脚边的雕花床栋。
即便四下无人,她也总不能去推醒殿下吧。
韩东文心里有这事,睡得本不算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便看见了小红豆的模样。
“哈欠——噢,小红豆,是你啊……”
他伸了个懒腰,抬手撑起自己的身子在床头坐了起来,小红豆连忙捧过一旁脚凳上的丝面枕轻轻放在了韩东文的背后,好让他能舒舒服服地靠着,又拿来一盖茶碗,一只小银盆。
茶碗里是天不亮便沏好、放凉了的茶,殿下从床上醒来后,这茶不是为了喝,单纯是用来漱口,清一清口内的浊气,那银盆自然就是用来接着吐出来的茶水的。
另一边的小几上已经备了两条热手巾和两条丝帕,自然是擦脸净面用的。
这些应当都是瘟君的习惯,韩东文为了维持这人设,倒也一直这么享受了起来,除了去掉了一些太过奇葩的规定,这皇上的日子简直突出一个不用动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