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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复是如何知道天音城出现了这兽之阴?
又是如何远在首都泗杨开弓,一箭跨过大半个泗蒙国土就这么一招制敌的?
韩东文沉吟许久,缓缓开口:
“钟礼林,你说的很对,朕并不打算眼下就追究此事,不过你自然也要去同李宰尽快做一些文章,起码得将铜雀印交接了。不然只怕另外两司再说些什么。”
韩东文说完,钟礼林明显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点了点头,忽然又有些迟疑的开口:
“殿下。”
“还有何事?”
>钟礼林抬头看了看韩东文,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说道:
“微臣任太书阁阁监一职,其实原本心中对殿下多有怨言,阁老文永行大人屡次教导微臣道殿下已有改观,乃是国家幸事,微臣本不以为然。”
韩东文抬眼看了看他,眼神认真了许多,这番话说的很大胆,听得出是他的真心话了。
“然而自处理安海金一事开始,连同此番出访西亚,殿下决断英明,也以国民社稷为重,让微臣明悟之前对殿下多有误解,还请殿下降罪,惩戒微臣先前不敬之举。”
韩东文眼前一亮,这番话说的是请殿下降罪,但**都听得出来这是在表忠心。
“你心系泗蒙,又任国监一职,忧国忧君理所应当,本无罪过,应当嘉奖才是。”
韩东文看了看钟礼林,试探地问:“那么,依你所见,朕现在应该做什么?”
钟礼林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谢殿下隆恩!依微臣愚见,西亚大公与教会水火不容,虽然国力胜于泗蒙,却也并非铁板一块,而看殿下与西亚所定的条约,以及今夜新州遇袭一事的态度,想必殿下已有决断站在大公一边。”
韩东文点了点头,默认了他的猜想,李宰继续说道:“那么,西亚神主教会眼下自然就是泗蒙的敌人,就从今夜的刺客开始,掌握一些教会的情报是至关重要的。”
他顿了顿又说:“国兵司伤部在大公邸和教会中都安插了不少眼线,能够帮助殿下都掌握一些教会的线索,单从这一点来看,殿下也不应当再此刻就以国兵司闹翻,待到回国之后,殿下应当多与国兵司、与伤部部尉澹台溟接触,如此才能做到知己知彼,而又稳住朝堂之上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