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精锐人马,那还不如自己主动些,在远离星舟的地方牵制住他们更好。
“就是我自己得累一些了……”
李宰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将手中茯苓刺握紧,迈步踏入那全无灯火的黑暗当中。
在世上所有的事情里,他第二讨厌的,便是劳累。
至于第一讨厌的,便是劳累也劳累了,却全无所得。
刚进入休部的时候他自然十二分的开心,瘟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李宰自然觉得可以乐得清闲多晒太阳。
但那时的休部部尉还是钟礼林,自然是不准摸鱼,不准偷懒,三天一个演习,五天一场训练,把李宰烦的如同病猫一般,浑身都不自在。
即使他在所有的演习中都游刃有余,却从来都懒得去争个名次和功绩。
待到钟家闯了大祸,钟礼林灵根被废,自己取而代之,拿上休部部尉牌子的那一天,李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上岗第一周便给自己放了七天假。
等他睡眼惺忪地回到休部的时候,等着他的除了一堆的休部报告,还有微笑着看着他的澹台溟。
“造孽……”
回忆戛然而止,李宰在黑夜中站定,轻叹一口气,增大了些声音:“二位,前方星舟为泗蒙御驾,再往前去便算作入我泗蒙,还请亮明身份,或者原路返回吧。”
说完,他的手渐渐握紧了剑柄。
>那两道气息并不弱,不能说在他之下。
那么他们是否打算有所保留?如果对方毫不留情地出手,自然身份也昭然若揭,如此堂而皇之地对星舟动手,无异于直接宣战了。
那么,即便对方为了掩藏身份有所保留,两个人一齐上,自己扛得住吗?“
伤脑筋。
李宰在夜色中撇了撇嘴,若是扛不住,身后的星舟对他们来说便是探囊取物了。
“泗蒙国兵司休部部尉,李宰……“
一个明显有着西亚腔的声音传出,低沉着嗓子:“休部护卫你们的皇帝才是本分,我们只动那艘船,你让路回大公邸接着保护你们的皇上,如何?”
“哦哦,好啊。”
李宰笑了笑:“我刚还在殿下面前漏了底,正想跑路呢,能跟你们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