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坤叔听罢愣了一愣,少顷便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这……你坤叔倒是的确有事想问问你。”
“您但说无妨。”
韩东文认真地点头。
坤叔叹了口气:“小阳,我……我就想问问清楚,为啥不让我们干活了啊?”
坤叔的表情有些为难,他望了望身后工地方向:“是我们哪里干得不好,还是宗里觉得价钱不能这样给?这每天开些空饷,干不到活,实在是有些……”
韩东文觉得有些奇怪,他在工地带了这么久,见到的外门包工多是些做工过活的,每每结了工钱,便当下就花了。
而像现在这样领空饷的机会,更是让他们开心的不行。
这样的人,才是包身工里的绝大多数。
“您……想问什么时候能重新干活?”
坤叔点了点头,这每日虽然不用干活拿些小钱,却比不上认真干活领工钱来的多。
“像您这么想的人可不多。”
韩东文由衷地说道:“坤叔,其实从上次你拦着人不让进药队我就有这种感觉,您可是有什么苦衷才到这天鹰城来,又还有些担子,急着用钱的?”
上次与坤叔交谈,只知道他背井离乡是因为**一条不该射的狗,想必不是什么大官权宦,也是显贵之人。
若是一般人遭了这样的殃,恐怕多半就会一蹶不振摆烂,做做包工,过一过上一天玩三天的日子,反正素面便宜,工棚的铺位也不写名字,总有能挡风遮雨的地方。
但坤叔仍旧急着多挣些钱,那就一定有些什么事情在支撑着他。
>“钱……”
坤叔苦笑了一下:“我要钱能有什么用呢?背井离乡的孤家寡人一个了,但总还是看不下去大边、三边他们,这话,也是替他们问的。”
“大边他们?”
韩东文愣了愣,他这几日太慢,实在没有留神这两兄弟的事情。
坤叔叹了口气:“他们兄弟三人自边洲来,本就是因为在边洲犯过事,讨不到像样的活计,他们家里还有个小妹,照顾着老妈子,平日里无非便是盼着他们能外出务工一年攒些钱来。”
“原来是这样,那倒是不必担心,不出十日这工地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