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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爱卿不必如此,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韩东文只觉得自己像是给俩领导吵架打圆场的跟班,当下直搓手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江宁蕴抬眼看了韩东文一下,轻放下手中茶杯,转看向坐在一旁的文永行说道:
“阁老大人。”
“总司大人请讲。”
“殿下圣诏兴此怡红楼,国法司可有未尽之责?”江宁蕴冷淡地说。
文永行咳嗽两声,缓缓道:“国法司遵旨行事,是兢兢业业的顺举。”
“若是有人从中作梗,致使法司无从尽职尽忠,岂非该被看作逆?”
她吐出这句刀子般的话,瞪向了澹台溟。
“这……”
文永行不敢接话。
韩东文听到此事事关自己的宝贝怡红楼,有些坐不住了:“这,怡红楼出了何事?”
江宁蕴看也没看他,只把身子往后一靠坐定,一直坐在此处并未开腔的钟礼林开口道:
“启禀殿下,据国法司报,四日以来,边、昆、海三洲共六城中待建的六座怡红楼遭人破坏,运输途中的建材亦蒙损失。”
“破坏?!”
韩东文一咬牙:“程度如何?”
钟礼林低头:“边、昆二洲的工事较为完善,并未有太大的损失,但海洲法司已撤,所建的一座怡红楼本即将竣工,却可以说是已经付之一炬,须得从头再来了。”
工期要延长,也就是那几座怡红楼的进度条回撤了。
韩东文脑补着这几座怡红楼的样子,颇有些痛心:“……百姓可有伤亡?”
“死伤多是些工役,没有灵根的普通人无法反抗,实属无奈。”
回答着韩东文的钟礼林现在也是一个自己口中没有灵根的普通人,韩东文当初一纸诏令就将他的蓝条删了,此刻却仍旧坐在这太书阁中对答如流。
韩东文皱起眉,转头看向江宁蕴:“总司的意思是,此事为国兵司所做?”
江宁蕴看了看他,贝齿轻咬,狠狠道:“边洲、昆州两处的贼人俱着国兵司甲胄,虽然法司下手未留全尸,但残存的甲胄足以证明。”
她话音刚落,阁间当中的气氛顿时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