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身后,进到了书阁中。
仍旧是书阁竹案,仍旧是太书阁的阁老阁监与一位总司,三人此刻的气氛却远远比他们和澹台复同座时舒服了许多。
“总司大人,昨日之事,我与钟大人都有所耳闻,实在是想不到圣上居然就在这皇宫咫尺的花街遇刺,不知道现在国法司调查如何?”
文永行捧过下人奉上来的茶案,正要给江宁蕴倒茶,江宁蕴急忙站起身来,轻轻托过了文永行手中的茶壶:
“阁老,让宁蕴来。”
她周到而认真地给文永行与钟礼林倒好茶,又小心地将茶壶放回案上,轻轻地伸手把壶嘴推开,方才接着说:“圣上此次是微服短游,国法司也暂无头绪,现在已经在调查那具人傀,但……暂时还未发现什么能称为线索的东西。”
江宁蕴心里很清楚,恐怕是永远发现不了什么线索的。
文永行点了点头,一旁的钟礼林忽然开腔道:“总司大人,不知道此番调查,国兵司可有插手?”
他刚问完,江宁蕴便轻声叹了口气摇摇头:“暂且还未插手,事出突然,国法司上下已经将此案当作第一要务来办,”
三司面见圣上,总不可能进他韩东文的后宫去。
因此,太书阁便是这相谈之所。
今天江宁蕴就是来请罪领责的。
“说起来,为何今日殿下会约在清晨?往日不总是……”
江宁蕴话还未说完,只听见亭廊远处,恰到好处地传来一声通宣:
“宣——太书阁老文永行,太书阁监钟礼林,国法司总司江宁蕴——”
>“圣——上——到——”
——————
韩东文背着双手,身后跟着的,是按常礼布置的四位休部士兵,八位宫女,一共足足十二人站成了两派,低头毕恭毕敬地让出了一条道。
道路的尽头,文永行与钟礼林二人已经双膝跪地,拢手低头。
他们二人中间,韩东文却一眼就看到了一位女子,姿势与其他二人无异,同样是双膝跪地,目不直视。
“老臣参见殿下。”文永行带头行礼。
韩东文快步走了几步上去,弯腰搀起文永行:“老师快请起。”
听见他这么说,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