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永行背着手,踱步上前,手里拿了一卷书简,轻轻一拍年轻人的脑门。
“哎哟!”
箫声停了。
往来下人却也都松了口气。
“师傅。”
年轻人睁开眼睛看清来人,笑了一下,起身鞠躬。
“礼林,为师已经和你说过许多次,莫要吹箫了。”
文永行板着脸。
“请仙典的文书可有检查过了?今日的功课又做了没有?”
“回师傅,都已经做完了。”
年轻人笑着晃了晃手中玉箫,“这丝竹雅兴,偶尔享受一番也不是坏事啊。”
文永行摇了摇头:
“自然不是,只是你吹得太难听罢了。”
这是实话。
太书阁阁主文永行,当在阁监钟礼林的辅佐下,一同为帝君建言献策,辅佐帝君策国决断。
然而,摊上这么个瘟君,文永行并无许多事可做,而这位阁监钟礼林,却也拜他为师,每日讨教些学问,如此而已。
太书阁不列三司,阁监钟礼林自然也不在三司之内,他主要的职务作用莫过于监督太书阁上下,不行不公不正之事,以免产生错误偏差的谏言,进而影响了帝君的判断。
但现在谏个**。
于是这位本当是审度太书阁的监督者,却也就向阁主拜了师。钟礼林待人颇为亲和,太书阁下人对这位阁监尊敬非常。
>再加上钟礼林极为尊敬这位文永行老师,为人又机敏,文永行本人对这个学生也是颇为欣赏。
只是他吹箫实在难听。
“老师昨日未能见到圣上?”
钟礼林笑了笑问。
文永行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学生猜猜,殿下他想必又流连后宫去了?”
文永行一瞪眼睛,警惕地望了望四周:“话随风去,莫要趁一时口舌之快,说些不该说的话。”
钟礼林一笑,却也不再说什么,只又一鞠躬,上前搀过文永行的胳膊:
“学生昨日寻到边洲一味好茶,老师先到阁中稍坐,我这就去煎水。”
文永行点了点头,未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