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气味，尤其是别的孩子正在楼下踢球，他们的母亲站在厨房的窗户边高喊“某某，回家吃饭”的时候，成默就愈发讨厌这种味道。

可在沈幼乙家里他从来不反感进厨房，他愿意帮沈幼乙切菜，帮沈幼乙洗碗，甚至愿意站在沈幼乙身边看着她煎鱼，闻着那原本讨厌的充满烟火气息的味道。

他觉得那样很好，客厅里响着舒缓的音乐声，他帮忙切葱剥蒜，听沈幼乙用温柔的声音和他聊文学，他们说芥川龙之介和太宰治，探讨日夲文学中的死亡之美；他们也会闲话家常，老师会聊她的外婆，一个缠过脚的老太婆，虽然不像她奶奶读过书，却有非同一般的智慧；他们还会聊学校里的事情，老师总是对他的生活充满好奇，现在想起来，也许不是好奇，而是在乎......

一种莫名的温情像暖流滋润着成默，直到冰箱门久久没有合上，发出了滴滴声，成默才回过神来，匆匆从冰箱里拿了全麦面包和金枪鱼罐头出来，打算做三明治。

忙活了大概二十分钟，做完早餐，成默就回归了本体，交换过来的时候发现浑身汗涔涔的，周身都有些粘稠十分不舒服，即便客厅里开了空调，被沈幼乙抱着挤在狭窄的沙发里也像蒸笼一般。

沈道一见成默睁开了眼睛，收敛了挂在面庞上的浅笑，有些失望的说道：“喝醉好像没用呢？”

成默没有立刻从沈道一怀抱里挣脱出来，他选择了继续承受双重煎熬，留在沈道一的怀里，“我知道，我们在想别的办法。”

沈道一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我觉得有个方法可以尝试一下。”

“什么方法？”成默不疾不徐的问。

“我觉得也不一定要我产生情绪波动才行，让小西受到强烈的波动说不定也可以。”

成默静静的看着沈道一没有说话，沈道一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实际上前天夜里在摩天轮上面，我们拥吻的时候，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一种情绪波动，那种波动很隐约，像是藏在脑海的深处，不过我确定那不是我自己的......”

“啊？”

沈道一点了点头，“但是后面我们再那样，就没有这种感觉了。”顿了一下，沈道一抿着嘴将成默抱紧了一点，低声说道：“我觉得说不定我们......”

成默打断沈道一，板着脸说道：“南姐，这个时候不要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