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雨柔躺倒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合上眼,打算放空一下大脑,先睡一觉,然后再想这件事。
郑家布庄内,郑吉还在跟西陵钰讲述着十几年前的事情。
当年,他们两个人同时进都赶考,两个人踌躇满志,抱着入朝为官的致大抱负,两个人同时中举,一个榜眼,一个探花。
据说当时皇帝异常欣赏二人的才能,当场封二人为正七品侍郎,下番理事院,成为近几十年来最年轻的两个侍郎。
而后他们在工作中各展所长,混的风声水起,一时间无人能与之睥睨。
奈何好景不长,三年后,在郑吉即将升任六品的时候,突然被曝出他谋害朝廷命官、贪污受贿等多项罪名,皇帝大怒,当即将他打入大牢,革去了他的官职。
被这样打入大牢的郑吉不服,因为这些事不是自己做的,都是谭讳做的,自己虽然知情,但早就写好了诉状,等待检举揭发。
他曾经无数次的告诫谭讳,做人不能忘了初心,可是谭讳不听,他已经在这些夸赞声当中慢慢的迷失了自我。
郑吉摇头叹息:“我劝过他,让他收手,不要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他不听,甚至还威胁我如果敢告发他,就杀了我满门。”
“没办法,那件事出来之后,家中人散尽家财将我救了出来,我也隐姓埋名,到了这里,决定不再回去。”
西陵钰听到了来龙去脉,没有多么的震惊,他早就猜到了谭讳是个什么样的人。
自负狂妄,阴狠狡诈。
“那既然如此,您为何不去找他讨要个说法?”
郑吉苦笑一声,眼中渐渐涌上难以言说的落寞沮丧。
“我试过,出狱之后我就去了谭家,可谭讳见到我就像是见到了晦气一样,甚至直言如果我再打扰就再把我送进去。所以我没办法,只能离开大都。”
“不过近几年,谭讳往这里跑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来都会到这里来找我,不过我没见他,他最后一次再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三个月前……那不就是自己初遇谭雨柔的时候吗?
难不成那个时候谭讳就已经察觉到了危险?
西陵钰抿了口茶,“郑老板,那最后一次的时候,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闻言,郑吉好好的想了想,忽然一拍脑瓜,猛地想了起来。
“他上回来的时候,跟往常一样站在门口等我出现,等了一会没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