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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布伦茨持续燃烧,人们因成功逃离而欣喜的情绪迅速化作绝望失落。
家都没了,以后该怎么办?!
神父巴赫伯特不理解,为何那些效忠洛泰尔的军队要纵火,现在连神圣的修道院都付之一炬。
秃顶他强掩自己的痛苦,见得维持秩序的神父康拉德,两个老家伙索性抱在一起抱头痛哭。
他们都是虔诚的教士,一想到修道院被恶意摧毁,想到那些军队甚至不如诺曼人,哭声便再也掩饰不住。
“那两个老头子在哭什么呢?像两个女人。”老埃里克瞥上一眼,不解地嘟囔起来。
瓦迪向篝火扔着柴,随口嘀咕:“哭吧。家被人毁了,只能哭了。”
“如果有人拆了我的家,找到机会,我就处决袭击者全家。哭?!岂能哭死袭击者。”
“可他们是教士。作为神的仆人,杀人是大罪。”
“是吗?我们不也信了他们的神。”老埃里克绷着嘴摇摇头,“我可不想做懦夫。我们还不如继续把祭坛摆起来。”
“也并非如此。只有神的仆人才是迂腐的。再说,谁管得住我们。”
“所以呢?”老埃里克看看老伙计:“咱们的小胖子去和那个罗贝尔交涉了,肯定是组织反击。旧那些平民的是我们,进行反击的还是我们。救世主?依我看咱们就是救世主。”
“谁知道呢?”瓦迪耸耸肩:“回来的兄弟已经说明敌人的情况。得想办法把他们全部杀死!”
“对!全部斩首,尸体扔到河里漂到大海。我听说按照他们的信仰,身首异处者的灵魂不能上天堂。我们就这样报复!”
“也不尽然。”瓦迪摇摇头,微微扭来的脑袋面露凶相:“不如给上游的那个路德维希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
瓦迪以手刀做起一番杀头的动作,再撕扯着嗓子低吼:“给他一千个脑袋。”
“够凶狠。想不到,你竟是这么狠。”
“不然呢?”
瓦迪是个有着波美拉尼亚血统的斯拉夫人,以奴隶身份几经波折就变成如今拿骚伯国的一员大将。度过这场危机,他一定获封男爵。有了爵位一定程度即可不受制于人,可以有着自己的一些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