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澹台流月,上了马车。
他一边掀开马车帘一边吩咐将离:“回去。”
将离一丝废话都没有,驾的一声马车就使了出去。
容珩在马车里的小桌边坐下,身上散发着凛然的气息。
苏长歌看着他,轻哼了一下,小声嘀咕:“真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神经,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迁是什么怒啊!”
容珩正坐着给自己倒一杯茶,闻言动作一顿,抿唇看了她一眼,眼底复杂。
怎么复杂呢?
苏长歌看着他眼底,觉得他那眼神像是想将她想要将她一把掐死,恼怒又生气,但是却有一丝无奈。
苏长歌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竟然让他看她一眼都这么多情绪。
不过,这一趟进宫,她表现得是过了点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气这个。
她想了想,**在小榻上挪了挪,靠近他一点,眨巴眨巴着眼睛问:“喂,黑心鬼,你生气是不是因为我要在英雄大会上参加六项比赛的事啊?”
容珩的脸面无表情。
“呃……”苏长歌再想了想,“难道是因为我说表兄的腿一年内能医治好的事?”
不知为何,容珩这回脸黑了黑,“不是。”
“不是这个……”苏长歌挠着头一想,眼睛忽然一亮,“那是不是因为蒹葭公主之事?”
“不是!”
苏长歌给他白眼一枚:“这个不是那个不是,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啊!”
唉!
外面驾车的将离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王妃未免迟钝了。
也不想想,王爷除了她,哪里理会过别的女子啊!而王妃竟然一点都没往这方面想去,真让人哭笑不得。
容珩冷静的抿了一口茶,再次开口却是转移了话题:“你对表兄的腿有什么看法?”
“什么有什么看法?”
“天启所有的御医都替表兄看过腿,人人都说不可能治好,而你一开口便是说不到一年便能恢复。”容珩脸上点尘不惊的道:“你可以医治好他吧。”
他在这里用的是肯定句。
他这话一出,原本平稳的马车忽然颤了一下,然后传来了将离紧急的拉停的响声。
容珩蹙眉,“将离,怎么回事?”
将离勉强压下自己听到的信息所带来的讶异,颤声道:“没,没,是属下眼力不足,没留意到路边有大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