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看不出从前行路痕迹。
那别叔并未夸大,这一处小道确实有些颠簸。
赵明枝被晃得头晕,伏在小几上睡了一觉,等再醒来,才睁开眼,就见对面木香双手**太阳穴,面色发白,显然不太舒服。
她半撑起身,伸手把一旁帘子掀开,又开了车窗,叫外头风气吹进车厢来。
木香留意到此处动静,忙挪过来几步,问道:“姑娘醒了?怎么把窗开得这样大?可是哪里不舒服?”
赵明枝摇头道:“我午间吃了药,方才倒是睡了好觉,并无哪里不适。”
又道:“我看你气色不太好,想着开窗给你透透气。”
木香一愣,抬头再去看那大开车窗,果然虽然冷,可寒风吹到车厢中,却是冻得人精神许多,比起方才,她的两额并太阳穴也没那么一抽一抽地疼了。
看着对面把脸上布帛裹好,又缩着双手,让坐几步,躲开外头直吹寒风的赵明枝,木香心中免不得生出一点异样来,竟是沉默片刻,才道:“我不碍事,只是外头风大,不若还是把帘子遮一遮吧?不然这风正对着头,姑娘仔细给吹着凉了。”
赵明枝笑道:“我睡得头晕,有点冷风就着正好提神。”
她顿了顿,道:“我看后面还带了空马,你若难受,不如出去骑一会马透透气?我这里没什么要打点的,当真有事,再叫你便是。”
又叹道:“其实若能做选,我是宁愿骑**,只是怕一时把不准使劲,叫那伤处不好痊愈。”
木香犹豫一会,终于点头道:“那我出去跟着车厢跑一段。”
她当即叫停马车,同别叔把想法说了。
一时前后人马都停了下来,自有人从后头牵了新马过来。
趁着车停并新马换鞍的功夫,众人也稍作休整。
赵明枝顺着跳下马车活动手脚,而后头护卫们则是放了马休息,四散开来。
此处是为真正荒野,连路都难看得出来,跑了这许久,行人更是一个也无,赵明枝跺了跺脚,叫了那别叔一声,问道:“不晓得还要多少路程?”
又叹道:“这样荒路,亏得你认识。”
虽只简单一句,也叫别叔听得眉开眼笑,道:“我不过仗着人老跑得多,要论认路,还是二当家的厉害,只要走过一次,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前次说起这条道,他只说此处其实也通灞桥,我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以为他记错了……”
说着一指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