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如若裴雍只是裴雍,赵明枝不会有半点犹豫,只要能应付眼前,将来事,将来再说。
可偏偏他是李训。
一路行来,其人品性、胸襟,全数敞开,叫她看得清清楚楚,便是撇开個人情义,也不能置身事外。
赵明枝手指按着那书信,舌根已然发苦,却强自镇定,抬头注视裴雍。ωωw.
“二哥,你待要如何?”
“不过‘无愧于心’四字而已。”裴雍凝望着她,轻声道,“如何能动乱最少,伤害最小,便如何,只此刻来论将来,还为时太早。”
得了这几个字,赵明枝心中一松,一时酸意、苦意,尽数翻涌,却终于将手指又往前最后使力,复又松开,道:“若能无愧于心,那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又强自一笑,指那书信道:“二哥拆开看一看罢。”
裴雍看她,复又低头,将那蜡封拆开。
信封极厚,又重,等一打开,就从中落下一块方形金牌来。
而赵明枝坐于对面,见得对面裴雍猛然抬头,并讶然表情,终于低声道:“二哥,我本姓赵,是为国姓,大名明枝,小名枣宁……”
“我家中父母皆亡,仅有一胞弟现在蔡州,他年方八岁,单名赵弘……”